唐浚生坐在银杏树下面,拿记号笔在木牌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不知道该求什么好。感情方面他是不指望了,其他的也没什么新意。容婕看出了他的犹豫,走过来说:“你要是不需要的话,给我行吗?”
唐浚生迟疑了一下,说:“我已经写了一半了。”
容婕说:“没事,咱们俩用一个也行。”
岑晚一直皱着眉头看他俩腻歪,心想:“就算锁了,也不能是你们俩锁啊,当我是死的吗?”
他忽然开口道:“哪那么多啰啰嗦嗦的,都不要就给我好了。”
他说着抢过牌子,拿笔把唐浚生的名字划掉,在旁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踮起脚把牌子挂在了树枝上。
唐浚生站在树下面看,觉得那一笔不像把自己划掉,倒好像是在自己和他的名字之间圈了个心形似的。
他忍不住笑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但是岑晚这个举动隐约让他有点开心。
岑晚看了他一眼,冷淡地说:“笑什么?”
唐浚生想起了自己的直男宣言,立刻把情绪退回了安全范围内,一脸正直地说:“没什么,你的笔迹挺好看的。”
三人从观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容婕走了一天路,感觉高跟靴磨得脚底疼,走路一瘸一拐的。唐浚生发挥绅士风度扶着她走了一段路,容婕觉得脚底下仿佛踩了两把刀子,实在挪不动了。
唐浚生没办法,扎了个马步说:“我背你吧。”
容婕脸色微红,说:“这不好吧?”
岑晚冷漠地看着他俩,彰显自己存在感地清咳了一声。容婕转头看他,仿佛在说:“咳什么咳,电灯泡?”
岑晚便笑了,说:“我来背你。”
他说着抢亲似地背起容婕。她吓了一跳,手舞足蹈地挣扎,说:“放我下去!”
岑晚健步如飞地往山下跑,不客气地说:“别乱动啊。要是摔倒了,我先把你扔下去垫着。”
容婕果然不敢乱动了,唐浚生在后头喊道:“慢点,别摔了。”
容婕浑身上下都很不自在,觉得这样还不如自己走,深切地怀疑岑晚看上自己了。
傍晚三人出了崂山风景区,唐浚生开车回家。容婕一整天都十分混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了桃花运,还是被抢了男人。
到了宿舍,岑晚进了屋,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想起白天的事就生气。唐浚生简直像块肥肉,被容婕虎视眈眈地盯着,非要把他拿下不可。
岑晚自言自语道:“你省省吧……她那是看上你的人了吗?她是看上你家的钱了。现在来回心转意那一套,不是当初她嫌弃你是穷小子没前途没地位的时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