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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弗格森补充说：&ldo;有许多外国人搬到我们的山区养老、度假、参加宗教聚会。妈的，如果我能给每一个浸信会教友五分钱，就不会坐在这里了。&rdo;

我望了马里诺一眼。他满脸通红，怒火显而易见。&ldo;就是这种地方让高特逍遥法外。人们阅读《人物》、《国家调查》、《逛街族》中那个混蛋制造的爆炸性新闻，从没想过那个鼠辈或许会进城来。对他们而言，他就像弗兰肯斯坦，根本不存在。&rdo;

&ldo;别忘了他们还根据弗兰肯斯坦的故事拍了一部电视电影。&rdo;莫特又说。

&ldo;那是什么时候的事?&rdo;弗格森蹙眉说道。

&ldo;去年夏天。马里诺队长告诉我的。我记不起演员的名字了，不过他曾演过许多《终结者》之类的电影。对吧?&rdo;

马里诺没有搭腔，他正怒不可遏。&ldo;我认为那个混蛋仍在那边。&rdo;他将椅子往后一推，又塞了一团口香糖到烟灰缸中。

&ldo;什么都有可能。&rdo;韦斯利淡然地说。

&ldo;好吧。&rdo;莫特清了清喉咙，&ldo;无论你们愿意提供什么协助，我们都感激不尽。&rdo;

韦斯利瞄了一眼手表。&ldo;彼得，要再关一次灯吗?我们再回顾一遍旧案，让来自北卡罗来纳州的两位看看高特是如何在弗吉尼亚大学打发时间的。&rdo;

随后的那两个小时，恐怖的画面在黑暗中闪现，有如我最可怕的噩梦中若干支离破碎的片段。弗格森与莫特目不转睛，一句话也没说。我没有看到他们眨眼。

2

会议室的窗户外面，圆滚滚的土拨鼠正在草地上晒太阳。我吃着沙拉，马里诺则将他盘中那份炸鸡特餐吃的一干二净。

天空是淡蓝色的，树木隐隐显出盛秋来临后将有的绚烂。就某方面而言，我有点羡慕马里诺。他这种大快朵颐的生理需求，于我的压抑相比像是一种解脱。压抑笼罩在我的头上，像一只贪得无厌的大鸟。

&ldo;露西希望你呆在这里时能找时间和她打靶。&rdo;我说。

&ldo;得看她有没有改善态度。&rdo;马里诺将盘子推开。

&ldo;有意思，她平常提起你时也这么说。&rdo;

他掏出一支香烟。&ldo;你介意吗?&rdo;

&ldo;那无关紧要，反正你是抽定了。&rdo;

&ldo;你就是不会说说别人的好话，医生。&rdo;他叼在嘴中的香烟上下晃动着。&ldo;我并不是没有减少抽烟量。&rdo;他拿起打火机，&ldo;说实话吧，你每一分钟都在想着抽烟。&rdo;

&ldo;你说对了。我没分钟都在想，我怎么会做出这种既令人不愉快又对自己不利的行为。&rdo;

&ldo;该死!你想香烟想得要命，恨不得此刻变成我。&rdo;他吐出一口烟，望向窗外。&ldo;总有一天这地方会因那些惹人讨厌的土拨鼠而变得奇臭无比。&rdo;

&ldo;高特干吗到北卡罗来纳州的西部去?&rdo;我问。

&ldo;他干吗道任何地方去?&rdo;马里诺的眼神变得冷峻了，&ldo;关于那混蛋的所有问题，答案都一样;因为他觉得痛快。而且他也不会因为斯坦纳家女孩的案子就此洗手不干了。某个小孩‐‐某个女人、男人、哼，全都一样‐‐会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只要高特手痒了。&rdo;

&ldo;你真的认为他还在那边?&rdo;

他弹弹烟灰。&ldo;是的，我真的这么认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