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片刻,她才说,“是啊。”
是啊,当时两个人见面时,阮胭是个长相生涩的小姑娘,她自己也不过是怀揣着一腔热血投身到娱乐圈的小经纪人助理。
转眼一年过去了,阮胭主演的第一部电影即将首映,广告片约开始成堆飞向往公司,而邢清手下也开始带了第二个艺人。
“阮胭,谢谢你。”邢清合上笔记本,对电话那头说了这三个字。
她知道,在应对剧组纠纷时,在选择片约与通告时,在面对铺天盖地的舆论风暴时,很多时候,都是阮胭自己在冷静地做出核心判断,她在做执行工作……她知道自己的进步在何处,她只是惊讶于阮胭仍如初见时的处变不惊。
一如既往的冷静,从容,清醒。
“等一下,我去开个门,好像有人在敲门。”阮胭在那边说。
“这么晚了,谁还来敲门,你别挂电话,我这边帮你听着。”
“嗯。”阮胭把杯子放到窗台上,走过去把门开了。
门外是两位前台,“不好意思啊小姐,我们过来提醒您一遍,这边帮您在门后又重新加了一道安全门栓,还有您的床头我们也安装了防盗按铃,如果您有任何需求,可以随时按铃呼叫我们的安保。”
“……?”
阮胭沉默了一瞬,“这是每间房都有的服务吗?”
前台也沉默了一瞬,“嗯……是为您特别定制的。”
阮胭一下就明白了,“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了。”
“咦,有情况?”邢清在那头笑得不怀好意。
“没有。”
邢清在那边笑,“真分了?”
“嗯。”阮胭走回去把杯子拿回来,把窗台关好。
“那工作室那边的衣服什么的怎么办,就他送你的那一堆金光灿灿的礼服高定。咱给他寄回去,还是转手卖了?”
“不了,就放那儿吧,锁上。”
“不怕膈应人?”邢清打趣她。
“嗯,之前我很不喜欢他这样,总觉得他这种做法会把旁人的脏水往我身上泼过来;现在我看开了,凡事有好有坏,放在那里也不失为一种办法,震一震那些把心思动到我头上的人。”
寄回去他不会收,卖掉实在是太低级了。如果非要物尽其用,还不如把这些东西供在这里。借一借他的势,这大概是他最后能被榨干的价值了。
“好。”邢清那边另一台工作机开始震了,新的工作又来了,她又得开始忙了,临挂之前,邢清做最后的八卦,“最最最最后一个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