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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2页）

&ldo;为何？&rdo;

&ldo;董郎中有老婆了呀！&rdo;

&ldo;问问他想不想娶妾……&rdo;

回府时，我坐在车中，闭着眼睛一遍遍地仔细回想着方才谢审言的形容举止。我突然非常非常想念他，觉得真是太长时间没有和他在一起，说话散步，还有……

往昔

我一路没说话，杏花在我身边也不出声。下车时，见钱眼面现焦灼地等着，他马上跑到我们的面前，低声问：&ldo;如何处置的？我曾听过一个相似的案子，那女子受了多少羞辱，最后死得好惨，所以我今天不敢去听。&rdo;杏花叹道：&ldo;是谢公子救了他们。&rdo;我们一边走，杏花把事情讲了一遍。

钱眼听罢摇头道：&ldo;知音，你看看人家，你看看你……&rdo;

我没力气和他斗，只喃喃地说道：&ldo;我怎么了我？&rdo;

钱眼突然心有感触的样子，想了一会儿，连拍双手，怪笑起来。我正心里堵得很，见他笑，真的要打他一顿！方想到这里，杏花抓着钱眼就是一通乱捶，嘴里说：&ldo;小姐都要哭了，你还笑！&rdo;

钱眼停了笑，喘着气，贼眼亮得吓人，看着我说：&ldo;知音！我一直以为你这扶不上架的软鸭子，早晚得把人家累死，可现在看来，你成就了人家……&rdo;

我皱眉气骂道：&ldo;谁是软鸭子？！杏花！打他！&rdo;

杏花一阵挥拳：&ldo;你说什么哪？！昨天没打你，你就……&rdo;

钱眼抱头弓背，一边说：&ldo;不是软鸭子……&rdo;

杏花停下来，钱眼回了气，笑着看着我说：&ldo;不过也差不多……娘子！我没说软鸭子啊！……&rdo;

我知道他在给我解闷，三个人笑了一通，钱眼有些正经地说：&ldo;真的，知音，我现在开始相信天意了。常人干的事，放在你们身上，就不成。你们的事，放在别人身上，也不行。最简单的，你要不是这么死心眼儿地犯傻，人家也不会这么不放手地死命拽着你。这还真绝了！谁经历了那些，还能像人家这么重新振作，锲而不舍，入仕为官，直至向皇上求赐玉笔！都因为你是个笨蛋呀！&rdo;他说完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我只能条件反射性地说道：&ldo;谁是笨蛋？！&rdo;

钱眼停笑看着我说：&ldo;知音，我和人家走了一路，日夜在一起。人家那心性儿，傲得出格儿，倔得离谱儿。人家动了心，就认了死理儿。一旦下了手，就没想着要撒手。就是因为你这么麻烦，人家顾着你，就没心思顾着你的前身对他干的那些事。人家走到了今天，你什么都没干，可说来，你还是帮了人家。这道理，除了我这么精明的人，谁想得到？天意如此巧妙，这才叫天作之合啊！&rdo;他得意得使劲晃脑袋。

我皱着眉：&ldo;你瞎说什么呢？谁是麻烦了？！&rdo;

钱眼停了头部体操，看着我冷哼：&ldo;知音，自从我们认识，我可曾错过一次？我指点过你多少次？&rdo;

我无话了。

钱眼一贼笑：&ldo;知音，你怎么麻烦都没关系，我告诉你，人家不会嫌你，但你也实在……&rdo;

我气：&ldo;说什么哪你？！你又不是他？！&rdo;

钱眼又笑起来：&ldo;知音，看看你，笑了吧？&rdo;

杏花也看我，说道：&ldo;小姐是笑了。&rdo;

我叹息道：&ldo;钱眼，谢谢你的好意了。&rdo;

钱眼翻了下眼睛：&ldo;看在我从你们家挣了不少钱的份儿上，咱们平了！&rdo;他又对着杏花说：&ldo;娘子，咱们幸亏不是他们，不然的话，我可折腾不起。&rdo;

杏花嗔道：&ldo;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rdo;

钱眼一瞪眼：&ldo;怎么是开玩笑？！我从小要饭，露宿风雨，没别的！就想要个我一回家，帮我脱衣摘帽、问寒问暖，给我跑前跑后、上汤上菜，晚上让我……不说了！……的像我娘子这样的美人儿！你要是像你小姐这样似是而非胡思乱想的，我早跑了……&rdo;

和他们说笑了一会儿，我心情好了许多。钱眼的话又一次让我感到心中甜蜜，让我想起那次旅程中的事……我去莲蕊处抱了言言，只有在言言紧紧的依偎里，我才没有被对谢审言突来的思念追打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后面的日夜里，谢审言的影子片刻都没有离开我的脑海。我像活在两个层次里。每天，我和孩子们玩闹，给他们喂食穿衣，用话逗他们。可与此同时，我惦念着谢审言，想像着他在干什么，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