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这么想着,便听到身后一声闷哼,是傅晋的声音。
一回头,傅砚丞便看到傅晋捂着鼻子满脸痛苦,指缝隐隐有血溢出,似乎是流鼻血了,“怎么了?”
傅晋有些难为情,“不小心……撞树上了。”
傅砚丞瞥了眼傅晋身前的那棵树,如此显眼,“你没看见?”
“看见了……”傅晋觉得自己丢人丢大发了,就怕傅砚丞嫌他是个睁眼瞎,“不知道为何,手脚突然不受控制,我明明想的是往左走,可却直直的撞上去了。”
在场的人,除了傅砚丞,其他人都见怪不怪,毕竟,被姜念汀碰过的人,遇上这种邪乎事儿,再正常不过了。
姜念汀满怀愧疚的冲着傅晋一个劲儿的鞠躬道歉,“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大家说得没错,我就是扫把星,活该我没家人没朋友。”
借着鞠躬的动作,姜念汀狠狠的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肉,硬生生逼出几滴眼泪,“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害大家,我情愿倒霉的人是我……”
姜念汀“哭”到颤抖,整个人好似快要崩溃的样子。
王翠翠着实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姜念汀,你惯会演戏的,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到处欺负人,现在倒是装起柔弱可怜来了?你也太不要脸了!”
捕快们没做声,因为衙门偶有寻不到来历的尸首,会运往义庄放置,跟姜念汀也算半熟。
他们虽不觉得姜念汀跋扈,但也清楚,姜念汀不是这等软弱动不动就哭唧唧的性子。
他们不曾跟姜念汀有过节,姜念汀也不曾坑害过他们,他们自然是不予置评。
倒是傅晋不了解姜念汀,听到王翠翠这么刺激一个心灵受到创伤的弱女子,登时有些义愤填膺。
“你一姑娘家,说话如此尖酸刻薄,这嘴脸着实丑陋。”
“你……”王翠翠气恼得不行,但碍于傅晋是官爷,她纵使再不满,也只能生生忍着。
姜念汀见傅晋的胸中的侠义之火已被燃起,不由开口再添了一把火。
“翠翠,我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看我如此不顺眼,既然你不喜欢我,以后你出现的地方,我尽量避开就是了,你……你又何必如此辱骂我呢?”
王翠翠不能跟傅晋争辩一二,自然要从姜念汀这里找补回来,当即跟只炸了毛的公鸡似的,尖利的嗓音如同针尖扎在人耳膜上似的,让人倍感不适。
“你得罪我的次数还少吗?我为什么讨厌你,你心里没数?像你这种祸害,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是啊,我该死……死了就不用再连累任何人……”
傅晋用衣袖将脸上的鼻血拭去,不忍的看了眼仿若失了魂般喃喃自语的姜念汀,登时怒不可遏,“王翠翠!注意你的言辞!”
傅砚丞看着傅晋这般被姜念汀当枪使,顿觉有些头疼,原以为傅晋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总归有些长进,如今看来,只长了年纪没长脑子。
“你们当着本官的面如此喧闹,都想挨板子?”
傅砚丞此话一出,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