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快乐的时光只持续了半年,那之后,爸爸便被调到外地去工作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爸妈之间的关系也不那么好了。
想着想着,文婉诗的眼眶再次湿润起来。
台上,她那已经年迈的父亲拿着话筒,一脸深情地望着自己的新婚妻子,说:“人的一辈子就那么长,我已经走过了一半,但是我非常幸运在这个时候还能遇见你,至少我剩余的时间里还能与你共度,那便是我最大的幸福。”
众人开始起哄,文婉诗低头笑了笑,他的嘴还是跟以前一样甜。
婚礼举行得很顺利,开饭之前,文婉诗去了一趟厕所。令她没想到的是,还没推开厕所门,她就听到里边传来一阵嘈杂。她怕自己进去会撞见什么不得了的事,于是驻足。
只听得里边似乎是一男一女在吵架。
男:啧啧啧,看看你身上穿的都是些什么玩意,你看看,衣服都要掉了,兜都兜不住。
女:我□□奶奶的,你有没有一点眼光?狗眼是摆设吗?我抠下来看看?
文婉诗:“……”
她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了,里边的声音戛然而止,双双看了过来。文婉诗抬眼一眼,发现对骂的俩人居然就是伴郎个伴娘。她表哥一脸震惊地看着走进来的人,不禁问:“咦?这不是表妹嘛。”
伴娘则是一脸嘲讽地看着男人,说:“哟,看不出来啊,你这脸长得也太着急了吧?不知道你还有个二十岁的表妹啊!”
男人一噎:“你是瞎了吗?谁跟你说她二十岁?她已经三十岁了好吗!”
文婉诗:“……”
她觉得这个时候她不出来反击不太好,于是微笑回应:“我觉得你没有必要把我牵扯进去。”
表哥很是讨打:“啊,真是不好意思啊表妹,谁让这里有个瞎子呢。”
伴娘则是瞪了他一眼,说:“死不要脸!”
文婉诗懒得理他们,自己进了厕所。没想到,等她出来的时候,两人居然还在你一句我一句地在里边吵架。
男人:“麻烦你闭上你那跟涂了血一样的嘴好吗?”
女人:“我放你的狗屁,你是瞎了才觉得这是血?你简直就是晚期直男癌!”
文婉诗只觉得一阵头疼,问:“你俩在这干嘛呢?”
表哥一脸痞子样靠在洗手台上,吹了一下长长的刘海,郁闷说:“那不是出去了就要陪酒么,在这里聊一会儿不行啊?”
“……”
文婉诗面不改色,径直避开表哥去洗手。女人看着镜子里的人,忽然说:“诶,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