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笪礼看着手中的衣裳更是真诚。
“就谢谢?”许安安挑眉冲着里头努了努嘴:“你怎么都不说句辛苦了大老远的坐下来喝杯水?你们山寨是不是没有什么待客之道,我人都来了,还带了这么些东西,你……不该表示点什么吗?”
笪礼仔细想了想问道:“你想表示什么?”
“你喝酒吗?”许安安眼睛晶亮。
笪礼一愣。
许安安说话间笑嘻嘻地转身从马上抱了个小酒罐子出来:“我都准备好了。”
笪礼有些惊讶,自觉活了这么些年头,还是第一次有女子相邀喝酒,但见许安安很是自然且期待的样子,并无丝毫扭捏,似乎这件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又并不让人觉得突兀,于是侧身做了个手势:“那请吧。”
话刚说完,许安安已然熟门熟路的走在前头,很是主人家的样子冲着齐昱挥了挥手。
此时正是半上午的时候,各家炊烟袅袅都开始预备着午饭,许安安深吸了一口气,刚叹了句真香,那池子里原本已然开始吃饱喝足准备埋头睡午觉的黑天鹅四下张望着,连叫了两声。
“哟,大黑你在这儿呢,我一出声儿你认出我来了?果然有良心,还算不辜负我对你的情意。”许安安极兴奋地几步跨到亭子里冲着黑天鹅挥了挥手,很是熟稔同跟人家打招呼:“我这几日事忙没来瞧你,大黑哥最近吃得好睡得好?”
黑天鹅游到许安安跟前儿叫了一声好像在回答,转过脖子又向不远处的另外一只白天鹅歪了歪。
那日将黑天鹅带去将军府别院也没几日的功夫,许安安便将它送到了山寨来。毕竟当日冲动,回去辗转反侧考虑良久,想着这么大个黑锅总不能一直在自己那处背着,到时候万一三皇子犯起想来再盯上自己,那可就是实实在在的活证据,推都推不掉。
于是电光火石只见念及当日在寨子里看到的这处,顿时觉得再合适不过,因而很是不管笪礼瞧着许安安牵着大鹅的模样儿连连拒绝,直接就给他扔进了池塘里,随即跑的飞快。再没几日的功夫,又依着当日答应这黑天鹅的,只当没看见笪礼黑脸一般,总归一只也是养两只也是喂,又给它搞了只白天鹅来。
至于这钱,自然是三王妃所出,且出得心甘情愿连声道谢。
“哟,这是你家媳妇儿呀?带给我看做什么,你不知道我是会吃醋的吗?我酸劲儿可大了。”许安安瞧着那跟着游过来的白天鹅,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小黑哥,你这样会不会有点儿无情无义,毕竟我才是跟你拜过堂的那个,明媒正娶懂不懂?你这个最多也就是算个二房,登不上台面。”
黑天鹅又叫了两声,仿佛很是不满。
笪礼瞧着许安安跟那天鹅说得起劲,失笑道:“今儿天气好,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拿酒杯来。”
许安安应了一声又回头叫住笪礼:“对了,你那儿有肉吗?”
“没有。”
“花生米呢?”
“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