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姬娘娘,年轻时是跳脱的性子。且为人颇为仗义,遇见不平之事总会出头,自然也难免会引祸上身。后来在一次与他人冲突中,为一郎君所救。郎君为救她受伤,她便在乡下照顾了郎君一月有余。
那时起二人便有了感情,郦姬回来便说要退婚。
凭着两人的情谊,如果没有遇到那个人,我想兄长和郦姬娘娘两人就算谈不上恩爱,也至少能做到相敬如宾。”
阿涂见白泽半晌没继续,好奇问道:“可是她的婚约是与王室,想必十分不易吧?”
白泽点了点头:“嗯,十分不易。此事不但光关乎王室颜面,更是因为我兄长心中有执念。
兄长他花了十年时间等她长大,自不愿轻易放手。母后也为了鱼氏家族地位稳固,不同意退婚。”
“后来呢?”
“后来鱼氏辗转打听到郦姬心悦之人,以他的性命为要挟,最终郦姬同意嫁给兄长,但是她却不同意为正室,只肯当个侧室。”
阿涂不解问:“后来呢?如此漫长的时间都没让她改变心意么?”
白泽惨然一笑:“无法改变了,郦姬爱慕之人死于一场灾难中,她怀疑是我兄长动的手。自那起,两人反目成仇,相约永不相见。”
听完郦姬的故事,阿涂只觉得心绪难平。
君盈那样的一国之君,不知得到过多少人的倾慕,可是他心之所向,却心中无他。郦姬不求那至尊至贵之位,只求一人心,却因出身世家豪阀身不由己。
大抵世间的爱恨就是这样吧,半分不由己。
看着阿涂独自唏嘘,白泽忽然冷冷地说道:“放心吧,我与兄长不同,我绝不勉强!”
啊?什么意思呢?阿涂还沉浸在郦姬的故事中,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怎么就转话题转的这么快了?
白泽没有解释,只是问道:“你觉得投毒之人是郦姬么?”
阿涂揉揉鼻子,声音酸涩地说道:“我现在实在不想把她往这方面想。但如果子蛊不会离母蛊很远,如果子蛊最终进了她的宫中,她至少是相关之人。”
白泽盯着手中的问询录,口中低声道:“我也不愿是她。”
哪怕真是她,兄长也定不会责罚。
此刻婢女蓝蕊站在门前,她张开双臂,堵在门前,厉声喝到:“侍剑大人,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说搜便搜?”
侍剑无奈地站在殿前,二公子发了命令,不得不来。可是这是郦姬娘娘的地方,谁敢惹啊?即便王上与娘娘已经反目十年,相约永不相见。郦姬娘娘在王上的心中仍是独一份的存在。
就在侍剑左右无奈之时,白泽二人也到了殿前。
侍剑赶紧上前行了一礼,正要禀告,白泽伸手示意他不必说了,然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