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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这话算说对了，焦处长是重大嫌疑人!他有作案动机，有作案时间，现场又留下了他的指纹，板上钉钉，肯定是他!&rdo;刘保国说。

莫小苹鼓了鼓勇气说：&ldo;我能不能说说我的看法?&rdo;

&ldo;可以啊!怎么不能?&rdo;齐大庸鼓励道。

莫小苹说：&ldo;我认为，定焦处长为重大嫌疑人可能早了一点儿，他可能有作案动机，可是，别忘了，他的目的是要回自己的钱，不是杀人，要不回来钱，杀了宁全福不也无济于事?&rdo;

刘保国嘴一撇：&ldo;你懂什么呀?你破过几件案子?焦处长去要钱，宁全福肯定不愿意给，焦处长又一个心思要，你一句，我一句，说急眼了就抄家伙了。&rdo;

莫小苹不示弱：&ldo;焦处长的忍耐力很好，他不太可能一怒之下杀了宁全福。&rdo;

齐大庸说：&ldo;就算焦处长怒了，还有宁全福呢!考虑到自己的前途，宁全福不敢不把钱还给焦处长。既然焦处长拿到了钱，他有什么必要杀宁全福呢?&rdo;

刘保国说：&ldo;那，现场有焦处长的指纹又怎么解释?&rdo;

齐大庸说：&ldo;我认为焦处长的交代可信，是他在案发前去向宁全福要钱时留下的。&rdo;

刘保国还要争辩，被副局长阻止了。副局长说：&ldo;焦处长的嫌疑不能解除。但是，咱们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焦处长继续审讯，侦查范围还得扩大。齐大庸，你上次好像说起你的什么直觉，你再说说!&rdo;

齐大庸说：&ldo;我不能再说了!再说就更唯心主义了!&rdo;

刘保国知道齐大庸这话是针对他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副局长连忙打圆场，说：&ldo;破案嘛，就是不拘一格，什么唯心不唯心的!齐大庸，你上次说，宁全福的家人可疑?说说你的依据。&rdo;

莫小苹屏气细听。由于忙着测谎，她还没和齐大庸讨论宁全福案子的细节和看法，不知道齐大庸是如何分析的。

&ldo;是多年当刑警的思维定式。一个人被杀，首先应该想到他最亲近的人，特别是配偶。&rdo;齐大庸说。

副局长点头：&ldo;有道理，前段时间咱们一直在查外围，忽略了宁全福的家人。我看，有必要重点调查死者家人，也许能发现新线索。&rdo;

莫小苹的心一沉，重点调查死者家人，意味着宁宁可能相对失去自由，而他现在还在医院陪护马尾长发呢。

莫小苹发现手机有短信来。是宁宁来的：&ldo;小苹，我太高兴了，马尾长发终于醒过来了，他能睁开眼睛了!&rdo;

莫小苹也为马尾长发高兴，可是，转瞬就被焦虑替代了。

刘保国说：&ldo;我看可以给屈丽茹测谎。宁宁也可以测。&rdo;

齐大庸说：&ldo;我不同意!调查他们可以，给他们测谎我不同意!&rdo;

&ldo;我也不同意!没有明显迹象表明屈丽茹杀夫。给宁宁测谎条件不成熟，他了解现场，不好出测谎题，效果不会太好的。&rdo;莫小苹脱口说。

副局长考虑了一下说：&ldo;征求一下屈丽茹和宁宁的意见，如果他们愿意呢，就给他们测谎，不愿意，也别勉强，怎么样大齐?&rdo;不容齐大庸说话，副局长接着说，&ldo;就这样吧!也许能有点儿收获。宁静不够法定年龄，采取谈话方式。刘保国，你带人直接接触宁静。齐大庸和莫小苹准备给屈丽茹和宁宁测谎!&rdo;

二

宁宁被侦查员从医院叫了回来。侦查员对他说，他只能和他的妈妈、妹妹呆在招待所里，不能随意外出，要配合破案。

宁宁不反对调查自己和妈妈，也同意接受测谎。倒是屈丽茹听说警察要单独和女儿宁静谈话，立即向刘保国提出请求，因为女儿的情绪一直没恢复正常，最好由自己陪着。刘保国说：&ldo;你不提，我们也会那么做的。&rdo;

坐在妈妈身边的宁静很恐慌，两只眼球骨碌碌乱转。回答刘保国的问题时，不是所问非所答，就是含含糊糊让人听不清。

屈丽茹小声对刘保国说：&ldo;这孩子受了惊吓，精神总也不能集中。&rdo;

刘保国的访问一无所获。这让齐大庸和莫小苹感到压力更大了。

测谎室就设在宁宁他们住的招待所里。一间空屋子，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一个监视探头隐藏在墙上，隔壁坐着副局长和刘保国等，以便可以收看到测谎实况。

准备好后，屈丽茹进来了。

由于和宁宁的关系，莫小苹对屈丽茹的感觉很特别，她努力驱赶着这种特别的感觉。

这段时间，刘保国他们已经反复和屈丽茹谈过话，希望她能提供什么可供参考的东西。但结果令刘保国很失望。

测谎前，齐大庸也和莫小苹充分分析了屈丽茹这个人，认为很难从她身上得到对破案有帮助的东西。齐大庸隐约觉得，屈丽茹和他过去接触过的被害人亲属的情绪不太一样。

测试结果印证了齐大庸和莫小苹的感觉。屈丽茹既不像知情者，也没提供丝毫利于侦查的东西。

宁宁进来了。折磨莫小苹的时刻到了。

本来，齐大庸想让她提问，好锻炼锻炼。可是，她以案情重大，自己没经验为由推辞了。莫小苹没勇气这样对待自己爱的人。

宁宁还是那件旧风衣，很坦然地坐在椅子上。齐大庸还没开口，宁宁先说话了：&ldo;我同意测谎。不过，我有言在先，我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特别是，我看见了我爸爸死时的样子，现在想起来，我还感到肚子里翻江倒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