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我居然一点也不惊讶。
不过说到斐瑞,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
我思考几秒,恍然大悟,拿出了终端,查看了斐瑞的信息框。他这几天又发了不少信息,但我只是一路往上翻,翻到了他更新的相册。
在点开前,我没忍住四处张望下了,又立刻意识到,我现在是个不能被轻易冒犯的大人物了!于是我直起腰板,镇静地点开了相册,很快的,我看到了几张自拍。
我看了许久,久到钟雨警惕地望着我:“又发生什么了?有舆情?”
我道:“不是,我在给人看病。”
钟雨疑惑道:“什么?”
我道:“我在看朋友的症状是不是发烧。”
犹豫一番过后,我还是打开了喀左尔的界面,正要给他发信息。
“哧啦——”
当车子即将停在教会门口时。车子陡然急停,漂移了个弯儿。
我心中有了些不祥的预感,而很快的,这预感几乎立刻应验了。
一声声“砰”后,车窗被暴力突破,一柄枪从车窗处伸着,伸向了钟雨。
我靠,这么嚣张的吗?
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我感觉气血在往头上涌,但很快的,我透过破碎的车窗察觉到,无数辆车已然将我的车包围。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如此堂而皇之,就堵在教会面前。
车门被一扇扇打开,我像是恐怖片里的倒霉鬼一样,在最后时刻被押出了车外。
我被穿着西装的人们扶着肩膀,再望过去,我的随行保镖们与秘书们都在努力挣扎着,我甚至听见钟雨在和他们交涉。
为首的人却只是道:“我们只是为了顺利完成秘书长女士和摩甘比集团的会晤,请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的。这是个法治社会。”
无数红衣神职人员从教会中走出,他们震怒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连带着匆匆赶来的喀左尔脸上也浸染了茫然。
是的,茫然。
他尚且还未懂得权力能用到如何的极致,因此,此刻他只是命令着教会里的高级人员进行交涉,但很明显的,交涉早在喀左尔没有开口的瞬间结束了。
我被押送到了车里,而我的助手们则被留在了教会。
刚被塞入车后座,我便嗅到了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如同雾水似的味道。余光之中,我感觉一道瘦削的黑色人影坐在一旁,前座已开启了挡板,后座之中便只有他恶心的信息素。
我立刻正视前方,保持着一种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不会说任何话的气势,但很快的,我就感觉到了他的接近。
他的身体向我倒过来,话音带这些懒洋洋,“给我靠会儿。”
“离我远点!”
我用手撑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推,往旁边蠕动,“我不知道你见我要做什么,但是我不想见到你。”
陈行谨许久没说话,我望过去,却看见他凝着我,黑黢黢的眸子里只有暗沉的墨。他站起来,在宽阔豪华的后舱里,显得愈发高挑。
他道:“我不那么带你走,你能走?”
我道:“我又没有让你带我走。”
陈行谨扯起了唇,朝我走过来,很快地,他便站在了我身前。他朝着我伸手,他的手是苍白的,带着青,枯瘦而冰冷。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两只手就像是插铁砂锅一样,迅速插入了我的脖颈后。湿冷刺激到感官,我几乎立刻惊叫,跳起来起来:“啊啊啊冷冷冷!松开!他妈的松开!”
他屈身,话音落在我耳边:“给我暖暖。”
“你有病吧!”
我努力想抬起头,却发觉他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衣领,我用脑袋狂顶他胸膛,“撒开!神经病!”
我用力极猛,撞得眼前一片星,却感觉面前的人陡然退开,接着便是一连串咳嗽。抬起头,便看见陈行谨颓然坐在车座上,薄唇殷红,嘴角有血。
我:“……”
草,他是纸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