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蓦地想起了和姬冰雁的前仇旧怨。姬冰雁确实是伤过腿,虽然后来救治的及时,遇到阴雨天气的时候偶尔还是会有些不得劲。姬冰雁就仗着他会顾虑到这一层,每到天气不好的时候就各种欺负他,观音坐莲什么的他才不知道呢!
&ldo;什么装瘸?定是你记错了。&rdo;姬冰雁见路小佳隐隐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双手伸到侧边一推小桌,用内力将桌子送回船舱之中,整个人向前一扑,扑到了路小佳身上,&ldo;你看我身手这么矫捷,怎么会是瘸的?&rdo;
他说着,一双手在路小佳的腋下轻挠,路小佳向来怕痒,一下子就忘记了自己在恼恨什么,扭着身子在姬冰雁身下笑得面带桃花。
&ldo;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娶了个傻的。&rdo;姬冰雁见路小佳笑得眼睛都水润一片了,停了手改去搂住路小佳的腰。
&ldo;你说我傻?&rdo;路小佳挑眉,本想一句话说的邪魅狂狷,亮晶晶的眼睛和红扑扑的脸颊却让其中的&ldo;邪&rdo;、&ldo;狂&rdo;、&ldo;狷&rdo;大打了折扣,只余一个&ldo;魅&rdo;字表现得可圈可点。
&ldo;你不傻?不傻还幕天席地地撩拨我。&rdo;姬冰雁的眼睛本就黑沉深邃,带了情意看人的时候更加要命,就算是与这双眼睛朝夕相对了很久的路小佳也招架不住,像是被电了一下一样失了神。
姬冰雁看着呆愣在自己身下的路小佳,看着路小佳眼中自己的影子,心中颇为欢喜,恍然觉得就算是莫愁湖荡漾的碧波,也不如路小佳的眼波动人。他瞧了路小佳片刻,忽然泄了气一般将头附到了路小佳颈侧,不再看路小佳的眼睛,以防把持不住。
他于□□上虽不保守,却也不是那么放得开。若只是白日宣y也还罢了,偏偏湖里不止他们一艘船,他若是一时情动做了路小佳,只怕老脸要从金陵一路丢到兰州去。
路小佳被姬冰雁的鼻息弄得有点痒,动了动脖子,伸手推了推姬冰雁,等姬冰雁抬起了头便将双臂绕到姬冰雁脖子上,向来清亮的眸子里带了一丝深沉,道:&ldo;冰雁,你说现在的高亚男有没有后悔过?&rdo;
他想到也许十几年前少女还在这里和青梅竹马的少男言笑晏晏,俱怀逸兴,而如今少女已失了年华,守着高门大户的掌门位子一片寂寞,心中不由感慨:&ldo;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肯定很难熬吧?至少若不是你陪着我,我一定会很寂寞的……唔……&rdo;
姬冰雁为了不把脸面一路丢到兰州,堵住了路小佳的嘴。路小佳此人容易害羞又笑点低,是以每每即使是在床笫之间,被逼迫得狠了,也从不吐口,叫两声亲昵的称呼。若是平常,没等&ldo;冰雁&rdo;两个字出口,只怕路小佳早就笑到了桌子底下。况且这些年来,路小佳处事沉稳了不少,相对的也别扭了不少,姬冰雁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如此直白的类似于爱语的话了。他不禁在心中愤恨,这小混蛋一定是知道我在这里不能把他怎么样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吧?
但显然路小佳没有想到这么多,他等姬冰雁亲够了,略带不满地抱怨道:&ldo;我好不容易感性一回,你还打断我。&rdo;
&ldo;你不也打断我了?&rdo;姬冰雁眯了眯眼,手指似是漫不经心地划过路小佳的腰侧,语气怎一个欲求不满了得。
&ldo;哼。&rdo;路小佳哼笑,眼中写满了得意:看你下次想起莫愁湖时,想到的是和楚留香胡铁花高亚男一起喝的醉醺醺还是被憋得火大却只能隐而不发。
所以说没吃醋什么的果然是骗人的吧……
☆、番外二+番外三结发为夫夫,古代并现代
路小佳从睡梦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光滑洁白的墙砖而不是素雅柔软的床帏。他怔了怔,大脑似乎一下子放空了。飞沙走石的塞外,变幻无常的荒漠,白墙黛瓦的江南,在这个初春的清晨,好像都变成了南柯一梦。梦醒了,他还是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讨生活的那个他。
他有些苦恼的皱起眉头,想要抬起手臂揉一揉眼睛,但身体一动,便觉得有一条有力的手臂揽在他的腰间,而身后某个难以启齿的部分,似乎被某些更难以启齿的东西霸占着,让他的身体瞬间僵硬。
卧槽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路小佳立刻完成了从文艺青年到二逼青年的转变,只觉得自己那颗脆弱的小心脏被狂奔而过的草泥马踩踏了一遍又一遍。他确信在认识姬冰雁之前他并不喜欢男人,而今这个令人羞耻至极的姿势已经大大超过了他的底线。
他一下子坐起身来,未等他把揽在腰间的胳膊甩开,便觉腹间一紧,又被扑回了床上,一个男人麻利的压制住他的手脚,用带着睡意的朦胧的眼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