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鑫鑫这边自己跪拜半天,猛表忠心,也没见,这空空的沙发上有点变化。
在一粟结印打入额头时,就有一瞬如八月酷暑,路面晒变形,产生的虚影一晃而过的错觉。
再看,一切又没有,半分异常。
一粟看赵鑫鑫的反应,无奈地对李菲橪道:“她没有灵根,加印也感知不到我,没办法和我学道。你给她说下,让这孩子起来吧。”
看着李菲橪,也好奇,这丫头就那额头一抹血,怎么粘到石碑上,就能和自己通血祭?
李菲橪过来拉起赵鑫鑫,把一粟的话转述给她。
赵鑫鑫起来,听完李菲橪的话,眼神闪了闪,侧身斜眼看着李菲橪:“你不是和我说的谎,骗着我跟你玩吧?”
“我的姐,我从小到大的德行你不知道,我能开这种神神怪怪的玩笑?”
李菲橪给了赵鑫鑫一记白眼:“我有那胆子,当年还能连周星驰的还魂夜都不敢看,也不敢听你们说?”
赵鑫鑫心里默了默,想想这妞子的确是干不出,拿这种事情来和自己开玩笑。
猛然转头,又给一粟跪下:“师傅收不了我,你这徒弟就教不成?她从小到大胆小要命,如果我不陪着她,她只要涉及灵异鬼怪的事情,一概听都不敢听。您不要指望她,能拿起什么来学。她怎么拜的师,您说,我也照着,诚心走一遭吧!”
一粟没想到,这个女孩上杆子,给自己当徒弟。
但是天道就选李菲橪,自己也是无法。
不再理会赵鑫鑫,一粟交代李菲橪:“把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整理出来,以后记得这些东西都给我放好,不准随意丢在地上!”
李菲橪以为一粟是动心收徒,要搞仪式,开心地在地上找,装香烛纸钱等的塑料袋。
不用自己讨好,那妮子已经打动这老道,自己胆子的确小,如果有赵鑫鑫一起,那干啥事不可以呢?
雀跃地把塑料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一一摆放在书桌上。
一粟没想到,她俩除了香烛纸钱,还买一堆纸折的东西。
赵鑫鑫上前帮忙,快速地把纸手机、纸金条还原,还不忘表孝心:“师傅,你看这些,都是我们给您买的,先烧点小的来,回去了,您想要什么,我们都给你烧来。”
李菲橪趁着氛围不错,终于找到机会,插上话:“师父,您老收鑫鑫这个徒弟,那真是好远见!她胆大,有孝心,又肯吃苦。我真心胆小,学不来,咱们就这样换徒弟吧?大家都欢喜。我以后,逢年过节也会跟着鑫鑫,给您多烧香烧钱的。”
一粟压根不想听李菲橪废话,看着一桌的东西,指点李菲橪:“你把这边的沙发挪开,就留这个茶几。就把它当供桌,上烛、起香,给我送供奉来。”
看着那些纸折的东西,一脸嫌弃:“那些个纸折的手机、金条都不用,就用这草纸做的冥钱,和金银锡纸折好的元宝就行。”
李菲橪见一粟没搭自己的话,不想显得太急切,忙和赵鑫鑫一起按他的意思挑选出东西。又清理出位置,摆好小几。
正要燃烛点香,发现没有打火机,而且也没有香炉、烧纸钱的铁盆或陶盆也没买,两人顿时傻眼。
看着一粟不悦的脸,李菲橪大脑快速转动,想到酒店旁,有个二十四小时便利超市,便冲下楼去买打火机。
没有香炉、铁盆,便买一袋苹果、一把水果刀。
在酒店本层电梯口,顺手把垃圾箱上的痰盂盆,给拿回房间。
赵鑫鑫看李菲橪把三个苹果削平底,摆在茶几上,点燃一对红烛,一边苹果上插一支。
点上一炷香,就插在中间这个苹果上。心里暗暗给李菲橪竖起大拇指。
忙帮着,把李菲橪顺回来的痰盂盆,摆在小几正下方。
李菲橪做完一切,看向一粟:“师父,您看可以不?在外面没条件,我们也就只能这样。”
一粟点点头,盘腿悬浮于茶几背后,调息几下,便双手自然垂放两膝,吸收着香烛的气息。
香烛燃烧过半,一粟颔首示意李菲橪可以烧纸钱。
李菲橪想想,弱弱的问:“换徒弟了,这孝敬是不是先让新徒弟来,我后面跟着好点?”
刚刚吸收香火气,通了全身魂脉的一粟,听完李菲橪的话,猛然变脸。
抬眼狠狠挖了一眼李菲橪,冷冷道:“收起你那点歪心思。天道让你做的事情,到死,你都给我受着,想反?受牵连的就是你身边的人。不要以为就只有你我!不想我给你下点狠的,就给我安分的学,以后我魂升南宫,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李菲橪之前看到的,都是外貌如正常人一般的一粟。
刚刚他猛然变脸,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李菲橪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正常脸皮瞬间皲裂,黑色不知是血管还是什么的条纹充满全脸,眼睛完全净黑,确从里面迸射出渗人的黑光。
当场被吓得不敢说话,双脚发软的跪着,分出三张纸钱,就着烛火,点燃后放入痰盂盆,然后给一粟磕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