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橪忙电话老爸报情况,得知他们还在饭店玩牌,便不再多言,只说去找大哥,和他一起照看正琦便挂了电话。
李菲橪一边走,一边想起正轩的话,立马电话赵鑫鑫。那头赵鑫鑫比前几天感觉情绪更烦躁,虽然极力掩饰装出很忙的样子,但是李菲橪就信自己直觉了,在旁敲侧击和直白追问下,赵鑫鑫都是矢口否认自己有事。
李菲橪见问不出什么,只得转了话题,说了下最近家里发生的事,顺便吐槽了一粟的所作所为。
赵鑫鑫听完就劝她:“我纳闷了,你和一死人计较那么多干嘛?你不挺得长辈喜欢的吗?怎么就不讨这师父的喜欢?你忘记我们上次查的资料了?如果他真的是那什么南宫宗的,你学好了道法,今天你不就横着走了?”
李菲橪没把赵鑫鑫的话听进去,她都在用心感受这赵鑫鑫的语气和精神状态。这么一通电话下来她这时才回过味来,这妮子肯定有事!
赵鑫鑫风格变了,从小到大,她可是一个积极出主意且带头行动的,今天说了这么多,她都没说出来约,也没说要怎么帮着一起办,反而是鼓动着自己自行处理。这个连上厕所都要邀人一起的主,这不是她的风格!但她就是不说实话,这下李菲橪心里没底了,不知道赵鑫鑫遇到啥。一边唯唯诺诺的听着,一边盘算着怎么招才能知道她的真实情况,灵机一动,装柔弱:“鑫鑫,我害怕,又不敢和爸妈说,我去你家和你住两天吧!”
电话那头赵鑫鑫卡了两秒,底气不足的回:“额,不行嘞,我明天还得出差去谈个项目,不在家。”
李菲橪一怔,事大了!她按下焦躁:“哦,好的,那你先忙,过两天我来找你,拜了!”
听着电话的嘟嘟声,赵鑫鑫知道李菲橪起疑心了,不由苦笑了一下:“娃是好娃,就是反应慢了点!”这个电话给了自己莫名的安抚,让她的大脑又有了活力,可以再度思考家里的糟心事怎么解决。
当晚,李菲笠电话笠妈,正崎得了肠胃炎得医院住一晚观察,自己和橪橪在医院陪护,让他和长辈们说一声。笠爸却秒懂了儿子的意思,阻止了笠妈去医院。
正崎到医院一直嚷着肚子疼,还呕吐拉稀,大小便、ct检查都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医生便归结于神经疼。因为还小,医生并不敢轻易上镇痛剂,李菲笠见不得孩子如此折腾,一听医生的结论,立马让李秘立马请人来看。
李菲橪看着昏昏沉沉打着点滴的正崎,想到中午的黑烟,忍不住仔细观察四周,又把正崎薄毯撩开,细细看了一遍身体。检查到脸上的时候,就看到正琦鼻子里有根头发丝大小的黑线,她对着正崎鼻子一哈气,那线没散反而往里钻进去些许。
李菲橪吓得不敢再有其他动作,转身把这情况报给李菲笠。
李菲笠来到床边轻轻摩挲着正琦打针的手臂,顺着输液的方向给孩子顺着摩挲,看着儿子额头上的一层冷汗,忍不住电话追问李秘,请的道师什么时候到。
李秘那头说人在回程的路上了,他一接到人马上就送医院来。
李菲橪见大哥着急,忙让李菲笠到一边沙发休息,她换到床前拿出纸巾帮着正琦擦汗。
李菲笠坐到沙发上看着孩子,对李菲橪道:“因着你,我是对神明又敬了几分!”
李菲橪笑了:“大哥,你这,不还是,不信嘛。”
李菲笠靠着沙发背:“对我有用的,我都信!”
李菲橪踌躇一瞬:“大哥,你这样说好不好吧。自从师父和我说天道后,我就觉得我们说话办事还是~还是~悠着点好。”
李菲笠笑了:“我最近对历史很感兴趣,看了些历史书。道教起源发展的书籍也看了本,有点感悟,我不全信也不会全不信!”
李菲橪眨眨眼,不想废那脑细胞思考,遂闭嘴在一边安静的照看正琦。
半个小时后,李秘带来一个老头。
老头身穿一件蓝色麻布短袖中山服,来了后也没多说说,径直来到病床边查看孩子的情况。
一番查看后,转身对着三人道:“邪气入体了!”
见三人并没有任何惊讶慌张之色,便从容地拿出一张符纸点燃在孩子头上转三转,嘴里念念有词,接着把符纸丢地上让它燃尽。随后取出一个小布袋,当场要李菲笠掏钱向他买了那袋子里的米和三个鸡蛋。
李秘赶紧上前,掏钱接下袋子。李菲橪感叹不愧是李秘,这年头还能随身带钱备着用的人,活该他能得到全公司文职人员的羡慕嫉妒恨,不知道公司上市他的位置又在哪里?
老头收好钱,让李秘清空床头柜,把袋子放上去,打开口,翻出三鸡蛋用三张符纸把鸡蛋包裹一圈,接着又拿出红线捆好包裹一圈符纸的鸡蛋。
做好这些,便把鸡蛋立着放到米袋一角。接着手掐了一个手势念念有词,一会再鸡蛋上画符,一会再正琦头上点点画画。
李菲橪从小到大只在大姑家请道士来家扫家时见过相类场景。那时还小,看着喷火,洒米、洒细沙只感觉好玩,手里记不得也端了什么跟着大人排排队,一行人跟着道士把家走一遍。又想起大学时期去武当山游玩,有幸见着了当时观里道士做晚课的场景。
再抬眼,看眼前的场景,内心只翻腾出一句:“我以后绝不当神棍、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