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他们摔死了二当家的!”
“谁干的?”
“我干的。”葫芦僧一拍胸脯,抛掉头上的帽子,露出亮闪闪的光头。
“敢问尊姓大名?”
“葫芦僧!”
山贼皆后退几步。
“你是什么人?也来参加我的婚礼?”
“***,贫僧是芙蓉她二舅!你忘了刚才叫贫僧二舅了吗?”
“不知我二弟如何得罪二舅,竟下狠手要他的命?”
我上前一步说道:“你二弟调戏我二妹妹,你二舅很生气,一失手就把你二弟给摔死了!”
“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我不想大打出手,把###先抬下去吧。”董荣一挥手,转身离去,低声自言自语道:“‘二’的人碰到一起了,真他娘的晦气!”
想必董荣也知葫芦僧的威名,怕一时吃了亏,暗里可能要做些手脚了,不得不防。
大家再吃再喝也就没了什么心情,只有葫芦僧吃吃喝喝的不管不顾。
人去宴散,我四处转着看。处处皆有山贼把守,几乎寸步难行,又到哪里去寻草花呢?
不觉听到筝声与歌声,便循声而去,倒无一人拦我,但见眼前一独门小院,门匾上乃娟秀之字,名曰“回心院”。
“芙蓉失新艳,莲花落故妆;两般总堪比,可似粉腮香……”伴着筝声,一女子哀婉的歌声听得是那样真切。
我推了推门,竟是虚掩着,大着胆子走进去挑帘观看……筝声一止,女子怒曰:“大胆狂徒,因何独闯而来?”
她一抬头,与我目光相对,我口舌不由一动,“哎呀!”
这小娘子美貌妖娆,异样俊俏。但见她鼻子秀挺着,明目深藏着,双唇艳红着,长发散乱着……真是掩不住的风流,看不尽的春色。
她眼里除了惊异,还有一丝恐惧。
我弯腰曲身道:“小娘子莫怕,我是台底人。我想向你打听一下,你们这里抓来一个叫草花的吗?她也是台底村的。”
“抓来的人我也有认识几个的,却从未有叫草花的。也没有台底的。”
“那你这山寨中,可有头领叫关荣的吗?”
她摇摇头,“只有董荣,没有关荣。”
怎么连关荣都没有?莫非他们不是葫芦贼?
我一时无话,说了声:“多谢小娘子!”转身即去。
一时竟觉恍惚,如同做梦一般,回头看看,门匾上的“回心院”三个字实在是醒目。不觉又有些后悔,何必出来这么快,不如再磨蹭磨蹭多看她一会儿,此日相见,明日不知还能不能再见?
又嘱自己莫贪恋美色而误了正事。百步穿在洞房里且不知如何对付这新郎?若是这新娘不小心露出破绽,又该如何是好?想到此,便快步向洞房而去。
洞房里果真传出一阵杂乱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