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保重!”
“你们也一样。”
“放心吧,大哥,我一定送他们到岸上。”一个年轻的小伙对我露出灿烂的一笑。
“你就是范一统的内弟文天章吧。”
“正是在下。”
“好,改日我们一起喝酒。”
我走出内舱,随范一统登上了鱼水欢,在挑灯笼的女子簇拥下往里走,进了一个小厅,我们分头落座,有女子献茶。
我笑道:“花哥哥风流倜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花常采道:“常在花中眠,哪能不留香?玩得女子越多,男人味便越浓。”
“高见高见!”我伸拇指赞道。
我们说了一些闲话,聊聊了我们共同的故乡,花常采道:“今霄一醉值千金,找两个靓点的陪你喝喝酒。来,你亲自挑一挑。只要你当场说好,便让她留下来。”
一个缠紫布的女子喊了声,“姑娘们,走一圈!”
一个个布缠身的女子鱼贯而入,布面色调五彩斑斓,走路的姿势好像都不一般,真是风情万种,仪态万千,看上去很美。
我一时有点掉进母猪窝的感觉,当然这样说也是把自己当成猪了。
人毕竟是不同于猪的,也不同于马和驴。人有美人,马和驴却少有地会说美马美驴。这也是人的奇特之处,虽皆有鼻子有眼,但因不同的五官配置,也便有了美丑之分。而美,也是千差万别,无法形容。
当然,一人女子的美绝不是简单的五官配置,还有态,还有神,还有气……这些虚无的东西更是决定着美的风格美的层次。
一个个布缠身的娘子走到我近前,摆个姿势,等着我说“好”,若等不来,便又回转身扭着屁股离去,下一个又是如此,直到走了不知多少个,我皆未说“好”。
一时难以选择。当然,我其实也是在等一个人,就是白日里哪个穿海棠红的女子。
“周老兄真是口味高啊,一个都看不上!小庆姐,还有吗?”
“就差小洁了。”裹紫布的原来叫小庆,是个存着风韵的半老徐娘。
“她呢?”
“没敢让她来。”
“去喊她,大王发话了,从今天起开始让她接客!”
小庆扭着屁股出去了。
“鱼水欢”能把这么多美女聚在一起,也是极其不容易的,绝非一日之功。走在街上,那些抛头露面的女子大多不值一看,原来这美女们都扒堆了都集结了都藏起来了,一般人是不得见的。
西施毕竟还是少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不是假话也是一种恭维话。很多人的情人大多不是西施。西施往往是别人的情人。
我正胡乱想着,白天的“海棠红”晃了进来,摆在了我面前。但见她,淡黄的薄纱带从大腿根直缠到多半胸,上紧下松,两条**一条直着一条弓,一手掐腰一手扶着满头红,玉面芙蓉,清肌寒冰,胸前两朵微微动……
“好!”我喊了一声。
“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大王以前最喜欢的一个,她也是葫芦寨那个山大王的妹子。再选一个吧。”
“有她就够了。”
“诶,那不行,我们这船上有个规矩,只选双不选单,你不能坏了规矩不是?”
我扭头指了挑灯笼的一个。
花常采道:“好,兽兽,你中彩了!”
“去你的!”兽兽给了花常采一巴掌,挑着灯笼挽着我的胳膊走了出去。小洁随在身后。
船内一条过道,两边都是格子一样的小屋,每个小屋皆有名字,比如酒泉子,汉家月,浣溪边,波心亭,满江红,雨中花,水龙吟,清平乐,满庭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