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生先说吧。”
“臭皮匠改行当木匠——看臭小子怎样对锯。”
“老瘦驴陷入泥潭中——管老畜牲怎样出蹄?”
“天增岁月人增寿。”
“春满乾坤福满门。你会不会别的?这种陈词滥调趁早别说,有什么意思?”
“隔溪春色两三花。”
“近水楼台四五家。”
“芙蓉出水不带一点泥。”
“草花进山总有三分艳。”
“台底村台底看戏台上蹦看来看去有啥意思?”
“大宋朝大宋演义大将军说东说西不是东西!”
“行!你小子行!我也不是糊涂先生,你要好好学,总有一天会成才的。”
“我成不成才,关你啥事?”
“好,好!我能教你就教你,不能教你你教我,这总可以吧?”
看来,这小子真是奇才。刚才我俩的逗嘴好像不分上下,但下联能对成这样非一般人才不能也。
边上围观的闲人听着我俩逗了一番嘴,虽不大明白什么意思,但脸上都是兴奋的,有的还鼓起了掌。
小女孩说:“牛先生,我可以去听你的课吗?”
少女说:“听什么课?小心爸爸揍你。咱们女孩子不能读书!”
少女拉着小女孩就要走,小女孩说什么也不走。
我说:“无论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去育人之堂听课的,既然育的是人,就不分什么男女的。”
“我也可以去吗?”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说。
“当然可以。”
扛着锄头的男人说:“别丢人现眼了,赶紧跟我回家去!”
我说:“我们育人之堂随时欢迎大家光临,王员外说了,不用交学费的。好了,王逢、马力,你们回家吧,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了。”
王逢和马力一溜烟地跑远了。
我拿着一根棍子和《三字经》手抄本回王员外的家。
在大门口,看到了牵着驴的更儿。
我说:“更儿,你这是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