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道:“这血黑的发紫,似有很多毒气,不如放一放好。”
流了一会儿,便不流了,过了会儿,便又是流。如此几次反复。后来的血比较清亮了,但想止却也是止不住。
张大嘴说:“这样老流血,我看是顶不住了,不如接着做棺材吧!”
草花爸喊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孙思祖不急不慢地来了,焦兴梦一把就把他扯到了我身边。孙思祖没说什么,往我鼻子里塞了几片花叶子,又给我喝了些药末子,方止住了血。
芙蓉问:“孙先生,牛将军怎么连话都说不了了。”
孙思祖道:“我想他一时处于失语状态,并无大碍,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妨让他养一养,再带他去贞玄观,找邱道长估计就能说话了。”
草花爸道:“看来,这将军还带着阴气。”
孙思祖点点头,“大家散去,留一下人照看就行。让牛将军好好养养神。”
柳下安说:“我来吧。你们都走吧。”
焦兴梦说:“别逞能了,你这么怕血,要再流了血又得吓你个半死!”
冯秃子说:“还是我来吧。”
众人散去,冯秃子留下来陪我。
我自己坐了起来,靠在叠好的被子上,指了指嘴巴。
冯秃子倒是个聪明人,“你是想让我讲怎么回事吧?”
我点点头。
冯秃子便给我讲了起来。
那个叫雪琴的小道姑,有点缺心眼,听她师傅讲,我是一个有福之人,心想跟我睡一觉便把福气就传给了她。她担心我不从,想到师傅老睡不着觉,经常吃一种药丸,便偷来那药丸化进茶里喂我喝了,然后便把我睡了。
顾知县等人醒来要走时,喊我迟迟不见回音,撞开门见那小道姑正光着身子趴在我身上睡着了。
邱道长大怒,上去就搧了她几巴掌,“小扫货,我让你扶他过来休息,又没让你偷汉子。”
小道姑赶紧穿衣服。
邱道长推我竟然不醒,忙叫众人帮我穿衣,然后一边鞭打小道姑,一边审问,方知小道姑给我下了药,不想药量大了,让我昏死过去了。
顾知县大怒,要一并抓着邱道长和众道姑回衙门审问。
邱道长一甩拂尘,“我看谁敢?”
缉捕不管不顾就冲了上去,那邱道长将拂尘甩了几甩,众缉捕便哎呀喝哟地后退。
邱道长说:“冤有头债有主,岂能牵连无辜?”
说着,邱道长将我的嘴撬开,喂下一个大约丸,说道:“牛将军一日不醒,我听凭发落!我这个小徒弟我也不打算要了,你们现在带走就是了,任凭你们处置。”
顾知县只好依了她,将雪琴带走了,冯秃子破了例用牛车将我这个死人拉了回来。
冯秃子讲到这里说:“要不是你,我说什么也不会拉死人的。这下好了,你活了过来,我这车也不算拉死人了不是。”
可一日过后,见我迟迟活不来,顾知县带人又去了那贞玄观,那邱道长也说话算话,来员外家走了一趟,见我依然跟死去一般,便伏了法,随顾知县走了。
我听到这里,心说,不好,万一这邱道长和小道姑丢了性命,岂不糟了。白搭两条命不说,我这失语症更是没得治了。
连忙起身穿鞋拄着勾月白龙枪闯了出去,冯秃子拉我也没拉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