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不会藏着什么宝贝吧?你再陪我进去看看吧?”
“里面也没什么好看的。”
“没见过不就想看吗?”
她两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大气不敢出。
将到洞口时,只听墨玉说道:“里面好黑啊,我可不敢了,等有时间打个灯笼让牛将军陪我一起进吧。”
她两个离去,我这才松了口气,不然,他们见一个大黑影在洞里肯定会吓坏的。要知道是我在洞里,我也说不清的,大白天躲进这洞里怀旧不成?
估计她们走远了,我也便出了洞。心里不断寻思着:这玉簪又到了谁的手里,莫非又被叶如眉捡回不成?可叶如眉又是谁呢?
又想起欢儿刚才说陪芙蓉进来过几次,莫非玉簪又被芙蓉捡去?我突然想到,芙蓉曾捡过柳下安的玉簪,她觉得好玩,完全可以再打造一支一样的啊。莫非那晚进来的是芙蓉?我又摇头,她当时那么恨我,怎么会有心情摆弄我呢?越想越乱,索性不再去想,便拿起孙思祖家传的盗墓笔记给蒲秀才送去。
蒲秀才来了这么长时间,我跟他并无往来,他当然跟我也没什么话说。
推开了屋我就惊呆了,大白天的蒲秀才竟然跟一个女人搂抱在一起。
我觉得进一个男人的房间没必要敲门的,我会说话时,一般都会喊一声再推门进屋,让别人有个心理准备就行。哑了之后,进男人的屋,我一般是在外边跺跺脚才推门进去。
蒲秀才推开了女人,那女人低头遮脸地扭着身子便藏到了屏风后边。蒲秀才的脸胀得通红。我摞下书就走了出去,里面有孙思祖的纸条,他一看就明白了。
蒲秀才这才卷着舌头对我的后影说:“多,多谢了!”
从这个女人高挑的身材来看,不是大院里的任何女人。可没听说蒲秀才有女人啊,都说他是老光棍。再说,也太大胆了吧,怎么大白天领女人就进来了。
我忽然想到,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那晚在黑洞里摆弄我的那个啊?
事不宜迟,不如赶紧让芙蓉去蒲秀才那屋里看个究竟。
我敲门进了芙蓉的屋子,写了几个字告诉她:蒲金屋藏娇!
我拉了一下芙蓉就往外走。
芙蓉边走边说:“你是说蒲秀才?怎么可能?”
芙蓉敲门进去了,我也不管不顾地走了进去。
蒲秀才正在认真地看盗墓笔记,脸上是惊恐之色,见我们进来,才慢慢地放下笔记。
芙蓉朝屋里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
“蒲先生,你刚才跟谁在一起?”
“就我自己啊!哦,不过,牛将军送笔记时进过我屋。可他放下就走了,怎么了?”
“牛将军说你金屋藏娇。若是明媒正娶的,我自有薄礼奉上;若是偷偷摸摸领进不三不四的进来,别怪我王芙蓉不客气!”
“嘿嘿,真是活见鬼了!我屋里怎么会有女人?他屋里才有女人呢!我们全院的都知道。怎么会说我屋里有女人?真是活见鬼了!”
芙蓉又看了看屋里就离去了,我瞪了蒲秀才一眼,对他的翻脸撒谎不眨眼心悦诚服。他也回敬了我一眼,小声道:“自己屋里有女人还去告我?五十步笑百步,可笑,真他妈可笑!”
我追上芙蓉朝她啊啊了几声,她小声道:“我信你说的,早晚我们会抓个现形。那女人肯定从他的后窗跑了。”
在王家大院,有时墨玉会去王员外屋里,有时王员外会去墨玉屋里。有时我也会去墨玉屋里,而芙蓉又指派小朵陪我睡觉。这些所谓的秘密可能已不是秘密,总是有知情的。可蒲秀才屋里的陌生女人究竟是谁,会不会和黑洞里摆弄我的女人是同一个人?她是不是就是失踪多年的叶如眉呢?她和蒲秀才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当然了,这些问题弄清后可能也会是无谓的问题,但我们总喜欢把水里的石头弄出来,心里的石头才肯落了地,并乐此不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