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啥难?你假装不小心把她的面纱揭下来不就行了?”
“那我还要命不?”
“别啰嗦了,提你的条件吧。”
“我真没想好呢,晚上吧,晚上我一定告诉你。”
“当然了,我也不能糊弄你不是,咱也得要有个期限,不然赌着就没意义了,一年吧,一年之内,马要回来,你就办好我的事儿。一年后,马要回不来,我就办好你的事儿。”
“一年太长了,依我说,就定在明年三月十五,日子定准了更好说些。”
“好,三月十五就三月十五!”
我跟更儿击掌定约。
不知怎么,我和更儿一打赌,竟然心里有些亲近了,都没再提马的事儿,又说起了闲话。
更儿道:“这个王逢也真是的,要不是那天早上他狠狠打这大青马,我想这马也不会跑的。这马挺通人性的!”
“王逢打马你怎么知道的?”
“这谁不知道,除了王员外不知道,谁都知道的。这么小就这么狠,腿残了也活该!”
“别这么说,毕竟他还是个孩子,懂事儿了就不这样了。”
“三岁看老,这小子不是个好种,你看他在你面前都横眉立目的,好像有八辈子仇似的。牛将军你可小心点!”
“放心吧。一个小毛孩,我怕他不成?”
“这小子也怪,刚来的那小丫头不知使了什么手腕,竟让他服服帖帖的。说不定这俩人早滚到一块去了。”
“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这丫头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是我和老爷大前天才买来的丫头,你可能也没虑乎,她叫欢儿,一回来就让她伺候少爷。”
“王员外真是偏心眼,怎么就不给芙蓉买个丫头?”
“不是老爷不买,是芙蓉不要,以前也买过一个,没两天就让芙蓉撵着走了。”
“这欢儿看起来还不太欢。”
“刚来还不熟悉,总要适应一下吧。再说她以前是喂猪的丫头,跟猪打交道惯了,一伺候人可能还不习惯。说来也巧,那天,我跟王员外去了赵王员家,一见到了欢儿王员外就觉着眼熟,细打听才知道欢儿的爸爸竟是王员外的老朋友了。这欢儿他爸以前可了不得,是个大官,什么官我也没听清。”
“那他闺女怎么竟落到这个地步?”
“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前几年受了什么连累进了大狱,现在还不知死活呢,家人四散而去,抓的抓,逃的逃,欢儿最后被卖到赵员外家喂猪。王员外听到这些,觉得欢儿可怜,便把她买来当丫头用。谁知这王逢也奇,竟与这丫头一见如故似的。”
“这丫头长得有点黑,看起来也挺一般的。”
“那是,没什么看头,白给我我都不要。除了这丫头,员外还雇了两个家丁看家护院,一条儿狼狗加上两个家丁,我看以后谁敢欺负咱们王家?”
“看来,王员外家越来越红火,家人也越来越多了,说不定,用不了半年,你就成了大管家了。”
“管家不管家的,我倒不在乎,就不是管家,我也干着管家的事,王员外也拿我当管家看待着。”
“那是,那是。”
我们一进家门,欢儿就告诉我们王员外在屋里等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