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之画心中不禁有些好笑,难怪当初她的身体明明差不多快痊愈时,老头却一直不让她拆掉影响行动的绷带,提起脚,走进屋子里。
把冒着热气的汤药放在临近榻的桌上,头往榻边凑了凑,楼之画学着老头平时的语气道:“哟,你这缠法,也不怕把病人给勒死,啧啧啧,臭老头,没想到你到有这癖好!”
“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包扎才是最完美的么?”本想报复一番,老头抬头看了楼之画一眼。
继续道:“本还想让你传承老头我的衣钵,看你这悟性,老头我也不怎么抱希望咯”
楼之画一个没站稳差点没背过气去,看这情形真不是这臭老头的对手,便转话道:“我才没兴趣让你把衣钵传给我呢,欸,这人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很严重啊……”
终于包扎好,还不忘咧着嘴打了一个漂亮的收尾蝴蝶结,再次确认这臭老头不仅有很严重的强迫症,还有与人类已经完全不接轨的审美观。
“是满严重”老头站起身,在准备好的干净热水里把手上的血渍清洗干净。
转头对正看着他的楼之画道:“准确来说其经脉严重受损,功力被打散,在四经八脉里乱串,内伤严重,外伤倒是无碍……”
“这么严重!”楼之画不禁想他是一皇帝要是真的残了,那活着自尊心得受多大的折磨。
“也不是完全治不好”老头拿起铺满枕上的银针收好,朝屋外边走边道:“这里的交给你了,他明日就可醒来”
走到楼之画跟前指了指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木乃伊继续道:“往后他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一切哦”
“哈”怎么会交给她“欸,为什么是交给我,不是你的病人?”
老头没有理会,直直的出了房门边道:“把这里收拾了”随后向自己的卧房走去。
没有办法,楼之画有些颓废的坐在榻头的凳子上,,看着被裹得只能看见眼睛鼻子还有嘴的凰莫邪。
伸出手指戳了戳扎满绷条的脑袋“真是上辈子我欠你的”
回想起一年多以前,也就是21世纪的2014年10月12日,她刚大学毕业没多久,与室友一起到人才市场找工作,S市本来就业环境压力非常的大。
何况像自己这样一没背景,二没容貌,三没好文凭,三无人员,更是困难。
一到人才市场才知道她真还是低估了就业率难,工作难找的问题,一踏进招聘市场,前门就拥堵的不行,黑压压的全是人脑袋,层次不齐。
凭着几人的狠劲好不容易挤到人群中心内部,突然不知道怎么的,远处隐约听见有人喊楼梯垮塌有人受伤。
人群就开始躁动,只觉得一阵闷痛,似被无数的人踩踏而过,耳边隐约传来同行舍友的尖叫声,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她睁眼醒过来时,发现整个人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颤了颤,身体酸痛有些轻飘飘的,找不到着落,正想开口说话,声带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环着四周,这才看清她现在的处境,端正的跪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央,四周站满了穿着各类古装的的男男女女。
一坐在最主位,满身带满金子的中年女子正恶狠狠的盯着她道:“楼溪水别不识抬举,今儿个你不去也得去,别给我寻死腻活的,一个通房丫环所生的孽胎,也别太高看了你自己,让你进宫侍奉当今皇上,还是抬举了你!”
“就是就是,也不认清自己的身份,像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能容忍你的存在,你也该感恩戴德了,也真是不知好歹”周边座位坐着五六个身穿锦袍的女人们附和着。
记得那时,她满脸早已是泪痕,好想说话,告诉这群人她不是什么楼溪水,她叫楼之画,可是声带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名绝色女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她,欲哭欲泣道:“娘亲,如果妹妹不愿意,那便罢了,女儿自己去,只是呜呜……皇上是出了名的嗜血,女儿这一去怕是有去无回,以后就不能为爹爹和各位娘亲尽孝道了呜呜……”最后还不忘假意的擦擦眼泪。
跪在地上的她只觉得全身冰冷的没有一丁点温度,因为附上这具身子,口不能言,身体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群没有记忆的女人,做着戏的羞辱她。
“知道你孝顺懂事,可这件事说什么你也不能去,娘亲为你做主了”侧身满脸慈爱的对坐在一旁的绝色女子道。
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她“来人,把她拉下去,明日清晨一早给我送进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