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起身,站在那松动的瓦片低下,冷着小脸,冷冷开口“既然阁下来了,就下来吧……”
冷清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悲,但却也能听出出声人心情的不悦,顿时屋子之上,瞬间变为静谧,哪还有刚才的异响。
楼之画有一瞬间的生气,本想走到屋子外,去认真确认一遍,她到想看看是那人,有如此胆子,敢在这皇宫横行肆意,这处落脚之处,好歹也是慕妃这大人物所不对外开通,这后宫之处的禁地,有人想要进来,也是不易。
就在这时,一阵利风驶过,带着一股樱花的幽香,屋子的大门“轰”然,厉声而大,本就快碎完的门框碎片,纵然下滑,彻底倒在地上,化作碎片残体,一阵红影疾驰而进,只能慌然看到一抹炽热朱光。
楼之画站在原处,已经猜出来者何人,说时迟那时快,整个人一个旋身,迅速往后退却数步,立在榻头之边,冷冷的望着已经停下来的男子。
做为连城的城绯,红影停住,赤红色的朱砂彩影,手握血红梅骨折扇,婉转与手腕只间,琥珀色的眼眸依旧如此充满戏谑,背影朝着楼之画穆然而落。
那银丝在空气中散乱而落,谱于前襟,银丝与赤红交织,却是那么的和谐,那略有些失了血色的扯笑,缓缓转身,望进那双依旧充满清冷的眼眸。
浅浅缓缓,带着磁性的沙哑,包含着再见的喜悦“猫儿……进来可好??……”
那语气中包含着无限的宠溺,让听的人,都会汗毛一粟,充满不适之感,可却又是如此的和谐,好似就是该他说出的话语,两者却又是如此的冲突,而不失真正的平衡。楼之画全身的细胞都似苏醒,充满活力,也同时为她本身敲打着警钟,脚步不自觉的往后缓移了一小步,清秀的眉,更加簇紧。
“你怎又回来了!!”
城绯依旧浅笑,把玩着手里的折扇,轻缓的在面前轻摇着,十分悠闲,似还不够,似是这卧室的主人般,熟练的坐在桌子上,好像来过无数次般,轻车熟路的拿起桌前的茶壶,盛满一杯清茶,浅尝起来,优雅而不失气度。
眉头紧凝,前段时间她就在怀疑,这慕容连城的身份,在这皇宫之中,说进就进,虽上次是有她的领头,可这男子进宫后,所表现出的熟悉,也这宫廷之中,太过相符的气质,让本就多疑乱猜的楼之画多上了无数心眼。
今日在一个平常的就见面,更是标致和证实她的猜想,这皇宫之中,出去不易,进宫却更为艰难,眼前的男子似是入自己闲庭般,随意自在。
“你到底是谁???!!”
终是无声,问出心中的疑惑,早已退在墙角处的身体紧蹙着,清眸凝视着城绯,闪着别想骗我的点点意思,还有寻求真实答案的可知性,闪闪发亮。
城绯就站在楼之画的不远处,那琥珀色的眼眸中,始终含着笑意,在火红炽热的衣袍下,开着嗜血的光。
“嗯??”先是轻嗯出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动人心弦。
凝着眼,脚下的步伐,似是跟着向前,缓缓想着楼之画的方向轻移,惹得楼之画节节还想后退,奈何已经到达范围的可移动性。
继续出声“猫儿尽然会问我是谁??”
旋出一股魅惑人心的笑靥,似是活脱脱的妖孽,充满异世的妖惑“那我岂有不讲的道理……”
那越来越靠近的身体,楼之画的心跳似快要跳出心脏,砰出体外。
楼之画内心也不知道,为何她就对眼前的男子,带着丝丝害怕的心结。
城绯挂着罂粟的笑意,那琥珀色的眼眸始终注视着眼前女子的动作,见楼之画果真是有些不一样,也是莫名的停住脚步,停在离她不远的五步范围内,对眼相望。
“我可是你家呆子请来的客人,昨日我可来过,只怪猫儿只顾着贪睡……”
那惑人的语气里,似还含着点点抱怨,带着几许的萌态,那扇子的架子骨处,流连旋转在那双,美到异常的玉指间,靠上,浅掩着那张妖孽的半边俊颜。
楼之画此时有种想骂娘的冲动,见不得眼前男子的妖媚样,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有种,掉落满地的即是感,实在喜欢不起来。
但在话语中,还是抓到了关键的词汇,呆子请他来的,可她记得没错的话,就呆子那恢复后的模样,能请眼前这妖孽来,还真打死她也不信,不是不信,是不敢信!!!
“哦??那我到好奇,你是那呆子用何种形式的请??!!”
清冷的语气中,却显示着跟前一秒,完全不同的感觉,骨气倒是硬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