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真巧哦。
云及月想装作没看见,郑思原却已经挤了过来:“云小姐,能借一步说话吗?”
“……出去说吧。”
与pub里的热闹不同,b出口的人极少,一片冷冷清清。
云及月的外套落在卡座里,只穿了条裙子,被冷风冻得瑟瑟发抖,语速都快了几倍:“江祁景让你来的吗?他想让我回去吗?不回去,协议明天再谈。”
又吐槽了一句:“你又不是江祁景生活助理,怎么还负责帮他来酒吧找人的啊?”
郑思原:“……我是擅自打听找来的。”
这倒是颇有可能。她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约的小姐妹都是些社交狂魔。那群人把定位在朋友圈发了八百遍,稍微留意点就能查到她的动向。
“江总最近连续加班,作息日夜颠倒,一工作就是二十几个小时高强度,身体本来就吃不消。刚刚去见亲生母亲,可能又吵了一架,可能情绪上也有点问题……额,反正,他本来就有很多隐患。”
“刚刚结束视频会议的时候,他已经发高烧了。”
郑思原低着头:“江总工作和私生活一向分得很明白,我是没有资格去见他的……”
“他的家庭医生在哪儿?”
“不知道,你知道吗?”
云及月被问住了,换了话题:“他家里没医药箱吗?”
“不知道,我只是担心……”
“你可以去买退烧药,悄悄地放在他卧室的床头,然后默默离去。”她挑了挑眉,软硬不吃,“你总不可能让我去探望他吧?”
郑思原又顿住了,憋出几个字:“我就是这个意思。”
“正好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有江总家的钥匙……”
好蹩脚的理由。
云及月翻开手包,从包里一大串美妆镜口红首饰中翻出了盛京名邸的钥匙,看也没看就顺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她晃了晃指尖:“现在我也没有他家的钥匙了。你另外找人吧。”
郑思原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
虽然他已经料到了这次来会发生的种种意外,但是从没有料到过云及月会直接干脆地把钥匙给扔了,一点余地都不留。
这不像是他熟悉的云大小姐。
郑思原低下头,又抬起,又低下……机械性地将这动作重复了好几遍之后,开口道:“离婚协议在江总那里。你去探望一下他,顺便把字签了。也就不必再浪费各自的时间。”
云及月眼睛唰的亮起来了。
她别过头,看向黑漆漆的垃圾桶,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你能帮我把钥匙捞起来吗?”
“额,云小姐,我这里正好有把备用钥匙。”
“那你等我回去拿个外套……算了不拿了,先去药店买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