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什么?”
云及月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好得甚至有心思去关注他这段没头没尾的话。
她问完,心里就自然而然地浮出了答案:“你还记得你昨天说了什么吗?”
云及月隐隐有些同情江祁景了。
他竟然还把这么尴尬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心里不会难受膈应得慌吗?
反正她是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
不过她真的很好奇这个叫满满的到底长什么样子。
能让江祁景这么念念不忘的女人,头顶上是有圣光吗?背上会长翅膀吗?
云及月发自内心地想见见她,看看到底是哪家女菩萨下凡渡劫了,下半辈子要和江祁景这种人在一起。
不过江祁景这个人……非要细说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可能是离婚了,云及月回想起跟江祁景的种种,大多想到的都是他温柔会撩活好的一面。
“既然记得,那我可以冒昧地问一个问题吗。”她努力将自己的好奇心包装得无害一点,“那个满满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江祁景兑水喝了药,哂笑一声,细听还是有些哑:“你觉得呢?”
云及月只当他默认了。
她再度在记忆里搜索着“满满”这个名字。
在失忆前,她甚至不记得有这个人存在,想必肯定那个女孩子看在江祁景是个有妇之夫的份上,和他保持了礼貌的社交距离。
她对满满的好感值瞬间upup。
“江祁景,你要是以后要追她,脾气最好改一改。”
云及月说完还不忘吹捧一下自己,“不是人人都有像我一样普度众生的圣母玛利亚心脏。”
江祁景动作微微顿住,握着水杯的手指逐渐收紧。
而云及月作为一个过来人,想说的话实在是太多了:“其实大部分女孩子都不像我一样见包见卡见钱眼开,所以呢,你以后不要用对我的方式追人。这样是不行的。要用真心。”
她又指了指协议上他的签名:“还有,虽然你不爱说话,但是追人之前必须得告知对方自己已经离婚,目前单身中。”
江祁景一直看着他手上的玻璃水杯,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云及月的倾情建议。
然而云及月每说一个字,他的手就收紧一点,青筋线条已经随之若隐若现。
云及月抬手,懒懒地给自己扇风,自言自语地感叹道:“你看我多么善良,都离婚了还不忘给你规划第二春。哎,人美心善云及月可不是瞎说的。”
“当然啦,也不用太感激我,你开心了就不找我麻烦,不找我麻烦我也会很开心。”
最后还神采飞扬地抛了个飞吻:“希望你能记得我的好。”
江祁景不回话,将玻璃杯重重置在书桌上。
里面剩下的半杯水激荡出来,打湿了桌面。
云及月怔了一下。
她撇了撇唇:“当然,你要记得我的坏也可以。我就是提个建议,不要生气嘛。在这种好日子里高高兴兴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