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声的期间,他在想什么呢?
后来的后来,他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还能继续耐心说完那?些话的?
一夜好梦林听略略有些走神?。
这句话温卿辞对她说过?许多次,他似乎对睡觉有着深深的执念。每天晚上互道晚安,已经?成了他每天必做之事。
即便没有亲眼看见,但她也能想象得到昨晚的画面。温卿辞在挨了一巴掌后肯定委屈又难过?,自己摸着手消化了一会儿,又靠在她耳边小?声叮嘱这些话,然后见她没理,只?能一个人垂头丧气静悄悄地离开。
想着,林听抿了抿唇,莫名有些后悔那?样对他。
怀疑的种子一旦曾经?在土壤中发过?芽,即便拔掉了,可?往后不管浇水与否,总会忍不住地去想,当初的芽究竟有没有铲除干净呢?是否还有残余,在这无人问津时悄然生长呢?
平心而?论,温卿辞现在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她杯弓蛇影,不太想去面对曾经?惨痛的伤口。那?些伤痕,看一眼都让她想起从前伤心的自己。
去比赛现场前,林听点开微信,看到了凌晨时分温卿辞发过?来的消息。
那?是北城一家医院的照片,看视角是坐在车内透过?车窗拍摄的。天才蒙蒙亮,车窗上隐约倒映着男人袖口下的半截腕骨,修长劲瘦,戴着一枚银色腕表,看起来有些眼熟。
但照片终归是有些模糊,再放大也看不清。
温卿辞:【听听,等我?回来接你,我?们一起回去。】
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饶是林听这种不懂舞蹈的外行?都看得入迷。
听身边的助理科普,这场比赛虽然不是什么国际大奖,但赞助商有钱,请来的评委老实都是资历很好的舞蹈家,来参加比赛的选手也早已经?过?数轮海选,都是尖尖茬。
最后几轮决出前三名,在这个关键点,居然有个选手不见了。
那?选手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身段好,舞蹈功底强,被很多人看好能进前三。由于她是自由参赛的,没有组织和学校,只?在网上跟一个同样都来比赛的女孩子约好住一间房。举办方的工作人员去问,但那?女孩子却说她一觉起来,那?姑娘就?没在屋里。
连带着不见的,还有姑娘的行?李。
于是大家推断,或许是自己走的。只?是谁也想不通,为什么?胜利在望,却临阵不干实在不像这姑娘的性子。
这天下来,大家都在讨论这件奇怪的事情。
中场休息时,林听和其他人一起吃自助餐,几人讨论起明天最后一天要去找家特色店吃吃。
“这家口味清淡,适合程峰哎。”
“对对,不过?听说他们家还要预约很麻烦”
今天林听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像往常一样参与到他们对美食的讨论中,两眼放空地低头舀着汤。耳朵后知后觉他们说的“清淡”,倏地抬眼发问:“哪家店清淡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