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问,“不知幸恒兄,你又如何到了这玉虚山的?”
“我啊!”我想了想,道,“我情况跟你一样,都是被迫的。”
其实我也不完全是家里希望我来的,严格说起来,我在玉虚山也有好些个年头了。很小的时候,我总爱生病,用师父的话说,我这是招惹到不干净的东西,被他们缠上了。师父曾游历至忻州,当然依我看来,他就是到处化缘,但他非说自己是游历。一是我容易被脏东西缠上,二是说我骨骼惊奇,天生具有仙资这类的。跟着他学习仙术,一来可以驱魔辟邪,二来可以修炼法术,假以时日说不定能白日飞升。反正最后硬是让我祖父母信了他,便跟着来到了这玉虚山。但是看到我如今还是这个样子,师父大有恨铁不成这类的心情,暗自悔恨自己当初看走了眼。
跟子易又闲聊了一阵,才想起我还有正经事没做,一些弟子的衣裳还没发完,便又嘱咐了他一些门中规矩,这才转身离去。
又去了各师弟房中,中途来到一间屋,木牌上写着楚天常。
敲了门,隔一会开了。
竟然是他!
看样子他还没睡,依旧着着白色衣裳。见是我,他眉毛微触,又很快展开,但还是被我看见了。他神色冷淡,问,“何事?”
没有称呼,没有问候,甚至没有表情。
我……我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早上在一院的时候,我盯着他看到“发呆”,他心中略排斥我,也是应该的。我在心中想。
很快,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我是拿弟子服来给你的。从明天开始,在玉虚门都只能穿这弟子服了,还请谨记。”
我从小徒手中拿过衣服,又端端正正的给他。他双手拿过。虽然觉得这个人我可以确定没见过,但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如此面熟。
他看我没走,“还有何事?”
我猜我整个脸上都写着“探究”两个字。
忙又说道,“这是三院,是各位同门进食就寝的地方,前面一院是会客接待的地方,二院是众弟子学习道法的地方。三院后面有个小道,上去可以俯视整个玉虚山周围的景色,出门处左拐,有一汪清泉,里面的水最是清凉。还有,平日山里卯时起戌时修,辰时午时酉时分别进餐。”
……
从楚天常门口出来,小徒所有所思,我看他,他却欲言又止。
我也不跟他说话。
他忍不住了,怯生生的道,“大师兄,我觉得你刚刚说的有点多了。”
……“多了吗?”
他认真点头,“嗯,有点多。而且,他竟然没请师兄你进屋。”
……
原来刚刚我们一直站在门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