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侑说:“今晚招牌菜里面有花雕酒生腌醉蟹,多少都沾了度数,晚上找代驾吧。”
简左:“好。”
服务员开始倒酒,简左发现那酒是收藏年份超过十年的木桐,看来这几条避役对老板的意义重大。
不久主菜也上来了,鲍鱼红烧肉,清炒蟹膏伴烤面包,生腌醉蟹和八宝葫芦鸭,简左一开始还担心两个人会吃不完,但是看于先生干饭那劲,他又觉得应该能吃完七七八八。
他问于先生:“于先生,你不用控制能量摄入吗?你们健身的人饮食上好像还挺讲究的。”
于侑正在干饭,他觉得这阵子吃的西餐都快把他的脸给吃出菜色来了,两个主菜根本不够他吃,两盘牛肉就像是开胃菜一样,不像中餐汁水饱满,碳水爆炸,一口下去,全是热量。
尽管吃饭的幅度大,但并不是说他吃的很狰狞,他吃出了吃播都吃不出的沉浸和游刃有于,他说:“我不控制热量,我运动只是爱好,吃饱后,我才会更想锻炼。”
于侑以前也有过狂吃鸡胸肉的时候,但是他最后发现,柴肉哪有碳水香。
简左看着于先生摄入的热量,想着接下来就是周末了,要记得把于先生送去健身房。
又一会儿,组长又来通知说:“左先生,奇爵酒庄的胡老板来跟你道谢了。”
简左有些惊讶,酒庄老板送了他藏酒不够,还要上来跟他当面致谢,其实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负担。
他微微抿了抿嘴这个动作被于侑给捕捉到了。
此时两人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简左让服务员把餐盘撤下去。
一个穿着禅衣,四十岁出头,气质随和的男人走了过来:“左先生。”
于侑和简左也站起来。
那个叫胡定海的商人,虽然是做着国外的酒生意,但是他又带有一点俗雅,手上一串佛珠,像是半个道文化者,他笑着握简左的手:“左先生,感谢你昨天把我那个小家伙送回来,先生说了它是我们店的风水核心,要是他不见了,我可怎么好。”
是个热情的人,而且带有一点聒噪。
简左在心里想。
我不会对付。
简左谨慎问:“那条壁役今天带过来了吗?”
酒庄老板说:“当然没有,小家伙在新窝里呢。”
简左这才放心,同时也没有话了。
简左只会聊两种天。
一种是商业谈话,因为彼此都带有同一个目的,所以自然好切入话题。
一种是两个人有相同的生活经历,比如曾是校友,他们还能谈一些专业,学校建设,和职业发展的问题。
可是对于这种年纪不同,阅历不同,领域不同,职业不同,甚至连性格都不大相同的人,每说一句话都让他觉得特别有压力。
他不懂得怎么跟人闲聊。
对方酒庄老板看他似乎是不想往这一茬接话,招呼他说:“左先生,坐下吧。”
酒庄老板自顾自的就坐在简左旁边,仿佛那个刚才在这里吃饭的人是他一样。
简左看着自己的座和酒庄老板就隔着2o公分的距离,他如鲠在喉。
正当他想硬着头皮坐下的时候,他的手肘被人轻轻一拉——
他抬起头看到于先生不留痕迹将他往旁边一带,于先生处在他和酒庄老板的中间隔断了他的尴尬,于先生端起社交的笑容对酒庄老板说:“听说胡老板是做藏酒生意的,我昨天在左先生那里也品尝到了胡老板店里的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