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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1页）

我严肃说：&ldo;不好不好，我不更显笨了？&rdo;

杏花笑着问：&ldo;怎么会？小姐在那边胖吗？&rdo;

我摇头，&ldo;不胖，瘦得像竹竿儿。&rdo;突然想到，我在那边不胖，可担心没有胸。在这里有胸了，又得担心发胖，当个女的，怎么就这么左右为难啊！

我感叹，&ldo;杏花，我要像你这么瘦多好，该胖的地方还有肉……&rdo;

杏花咯咯大笑，扬起手捂嘴，露出了手臂上的伤疤。我好奇道：&ldo;钱眼说有去疤痕的药，没有给你用吗？&rdo;

杏花一哼，&ldo;他骗我的！就是想看我的胳膊！&rdo;

我笑了，小声说：&ldo;现在他是不是，总亲那里……&rdo;

杏花抬手轻打了我一下，&ldo;小姐……&rdo;然后又捂嘴，半哭道：&ldo;对不起！&rdo;

我嘻嘻笑，&ldo;没事呀！又不疼。&rdo;

杏花突然笑起来，眼睛不看我，脸红了，我不自在地说：&ldo;杏花，你太聪明了。我要打你一下……&rdo;可她笑得更厉害，还用手盖了脸……

看来真不能随便说话，说出什么来，就暴露了自己。

阳光下，河水闪动着有点儿刺目的亮光。那边，王准正对着莲蕊说话。言言在水里起伏，常欢和常语被人抱着，半浸在水里，四肢乱踢腾。他们的叫声和哗啦啦的水声，以及林赵两家老人的吆喝声，完全遮盖了审言那边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我转头看审言他们，见郭威正站起来，审言和钱眼也起身，双方拱手施礼告别。郭威转身离开了，审言遥遥地看我，我快步走向他。

到了他面前，他深深地看着我，伸手拉了我的手，我放了心。两个人并肩坐在了他的躺椅上，钱眼也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笑着说：&ldo;郭威倒是个丈夫，明知道说破了，也许对他不利，还是要在讲正事之前挑明了。我其实只觉得他眼熟，也不见得就认得出他。&rdo;

我咬牙，他总是没有顾忌，就说：&ldo;那是他觉得你们两位必是正道中人，不会计较那些个人的事情的。&rdo;

钱眼坏笑，&ldo;当然了，娶了郭威口中那位良善女子的人，一定是个……&rdo;

我接口，&ldo;最美好最善良最可敬的人，那个郭威可真知道怎么恭维人，是不是？审言？&rdo;

钱眼捧腹大笑，我笑着看着审言，钱眼笑着说：&ldo;知音，你对他可动了太多的心思！&rdo;

审言终于开口低声道：&ldo;那怎么了？&rdo;我赶快对他露齿而笑，他的手轻轻地握了我一下。

钱眼举手，&ldo;我不敢说什么了……&rdo;

言言一路跑过来，大喊着：&ldo;娘！我冷啦！&rdo;林赵两家的老汉跟着他跑，说道：&ldo;让我来抱……&rdo;&ldo;我有衣衫……&rdo;

言言喊着：&ldo;我要娘抱……&rdo;我忙抄起身后的薄被，展开，包住了跑到了面前的言言，给他头上身上一通擦拭，扭脸对人说：&ldo;让张嫂送干衣服来。&rdo;有人应声去了。我在被子里脱去言言的小裤衩，递给别人，言言趁势依在了我的身前，让我抱起他。我问：&ldo;常欢常语她们不想出来吗？&rdo;

有人回答说：&ldo;常欢还不想出来，常语看来可以。&rdo;

我说：&ldo;等张嫂送来衣服再出水吧。&rdo;

说话间，杏花来到了钱眼身边，林赵的两位老人在我们周围也坐了下来，眼睛盯着在我怀中来回蹭的言言。钱眼笑着问：&ldo;知音，你怎么学会的游水？&rdo;

我瞪他，杏花在他旁边捂着嘴笑，我说：&ldo;比言言大点，五六岁吧。审言，还记得我说我那时候夜里去游水吗？&rdo;

审言看我，点了头，眼里含了笑意。言言问：&ldo;娘也在河里游？&rdo;

我摇头，&ldo;在专门为了游水的池塘里游的，有个名字，叫游泳池。&rdo;

钱眼叹息，&ldo;银子啊！竟然为了游水，专门挖池塘。知音，你们那里的人，很有钱吗？富的人，都是干什么挣的钱？&rdo;

林赵两个老人对视了一眼，都皱眉看我。但审言也稍侧了些脸，所以我想他也在听，就回答说：&ldo;我们那里，富裕的人，非常富裕。就是在兴商之初，得了机遇。有的人做的是倒卖货物，有的人是盖房再卖房，有的人是开饭馆……&rdo;

正说着，张嫂走过来，手里拿着言言的衣服递给我，我接过来，边给言言穿衣，边说：&ldo;过去，在别的国家，极富的人，起家是做纺织，炼钢铁，修铁路……&rdo;资本主义国家的原始资本家们。

林家的老人问：&ldo;夫人，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rdo;

我说：&ldo;我以前在一个异国他乡长大，后来才到这里。&rdo;

赵家长者皱眉：&ldo;董太傅做官时，没远行过异域呀……&rdo;

钱眼不耐烦：&ldo;反正她去过那里！董太傅把她送去了好几年，后来才接回来的！&rdo;林赵两位老人恍然大悟状，赵爷爷低语：&ldo;难怪行事异于常人……&rdo;

林家胖老汉竟然赞同道：&ldo;必不是中土之地，竟然让女子游水……&rdo;

赵爷爷点头：&ldo;还在大庭广众之下……&rdo;

钱眼挥手：&ldo;您们以后再谈这事。知音，什么叫&lso;做纺织&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