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建业比阮瑀大了一岁,便排在了老二,而阮瑀排了老三。
闻言,三人互相看了看,大概也知道二房那两个是胡说八道什么了。
家里是老爷子和阮呈翔唱这出,外面又有阮建业兄弟俩闹那出,他们绝对是有意为之。
阮娇娇眉眼微眯,有些人就是欠教训,看来以前的那些教训已经不足以让他们长记性了。
耳边响起母亲的哀怨的话,“他们就是不想让娇娇好过,是不是非得毁了娇娇他们才满意?”
自然是的,不然他们费力弄这些事出来作甚?
对此阮娇娇心里有数,她也不惧。
有些人就是癞蛤蟆跳脚背,不咬人但膈应人。
阮娇娇又牵着母亲的手安抚,“他们再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的,我自然有法子对付他们,让他们老实。
母亲莫要为了这些小事上火,他们也毁不了我。”
二房整这些,又有陶家来提亲,陶氏打的什么主意她清楚。
只可惜,贺宗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即使没有贺宗这个人的存在,她也不可能被陶家拿捏。
陶家,算个什么东西?
“父亲先去吧,也不能让先生等久了”
阮呈敛并不怪儿子又给他惹祸,作为男人,他必须有该有的担当。
他走之后房里就只剩母女俩,魏氏还是十分不放心,在她的心里统共就装了三个人,她不能接受他们会受到伤害。
“贺公子要是真像你说的好,那他要是知道了这些腌臜事,会不会?”
“娘放心,他不会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父亲不是已经让人去打听到了么,他今日那般高调行事也是事出有因。
他既然能做出敲锣打鼓来提亲的行为,便是不在意那些琐碎了。”
阮娇娇自己并没有发觉,在无意之间她已经对贺宗表现出了十足的信任。
这些都被魏氏看在眼里,她生养的女儿,她如何不了解?
“娇娇,你跟娘说实话,你是真的心喜那位贺公子?”
其实打从心底里来讲,魏氏还是不觉得贺宗能配得上她的娇娇。
他那般糙,万一再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呢?
但魏氏也不只是看表面,她真心心疼女儿自然要为女儿考虑更多。
从家世上来看,贺公子并不算是好的,毕竟他是庶子。
况且,邺城也那么远。
可相比这些,她更在意的还是贺公子对她女儿的心意。
不管他是不是专程为了娇娇才到扬州来的,单就是他在路上不顾自身安危保护娇娇的行为,已经难得。
别人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他们家不用考虑这些,便也就更加看重心意。
在他们父女俩到前厅去的时候,她已经找来方嬷嬷仔细问过了,确定之后她心里也就更加有了答案。
阮娇娇认为在母亲跟前儿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她看着母亲为她忧心皱眉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
“女儿与娘说实话,是女儿早早就瞧上了他,从上船回程的时候起。
非要说个清楚的话,那就是我与他互相谋算。
娘,您相信女儿的眼光,是不是?
那日入了匪窝,我以为他会报官,等他再来最快也要白天了,毕竟芦苇荡里有埋伏和各种不确定存在,随时都会迷路。
但他在天亮之前便来了,从头到尾也未曾问过一句我在匪窝里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