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
台面上的腥风血雨,一点都不弱于台下。
刘金目前虽然表面上是他的狗腿子,但众人能看到的,除了关闭安全通道之外,其他都是刘金的个人行为。
等刘金完全犯了众怒,压制不住的时候,自己再把他推出去祭天,自然也能收获一波人心,何况自己还有仓库这个底牌。
所以他一直都处于一个进退自如的空间。
临近天亮的时候,两道身影从汽车通道一前一后摸了进来,正是马走日和燕子。
这是马走日的既定目标之一。
也是离马走日最近的一家中心医院。
这家医院马走日之前来过一次,还是工友被被砖头砸破头,几个人火急火燎的送过来。
挂完急诊,各种缴费检查,抽血,ct,脑磁共振,验尿,测量血压。
还没开始治疗,就已经把工头补贴的1000块钱花完了。
气得被砸伤的工友转身就要走,直嚷嚷着头上的伤口都结痂了,血也不流了,回家洗把脸休息两天就好了。
还是哥几个互相又凑了几千块钱才得以缴费继续。
最后也就是打了针破伤风,开了点消炎药。
头上用碘伏大概清洗了一下,缝了几针,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叮嘱吃完消炎药再来检查一番之类的话。
工友压根后来都没去了。
头上缝的针线也是自己对着镜子拆的。
小的时候,马走日就特别害怕生病。
一生病自己要么就冻得要死,要么就热得难受。
孤儿院也没有条件去医院,很多时候完全是自己扛过去的。
有时候老院长也会去采一些草药,就着土方子熬中药喝。
能不能好,多久好从来都是个未知数。
小时候有个小伙伴,两人在一起形影不离,那时候很小就要下地干活了。
孤儿院的后山上有一片老院长自己开垦的荒地。
用来种些自给自足的口粮。
只是荒地不肥,即便精心照料,收成并不是很好。
有一次小伙伴发高烧,好几天不退。
老院子就跑到深山采了些草药熬成浓汤让马走日灌给小伙伴喝。
小勺子喂进嘴里根本流不进去,小半碗淌在身上床上到处都是。
马走日只好用嘴一口一口的喂给他。
后来小伙伴不烧了,但整个人也傻了。
再到后来小伙伴一个人出了门,走丢了,再也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