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特伽尔翻开内页,语气毫无起伏:“还有呢?”
安娜想了想,再靠过去一点,伸手指着一个单词:“这个不懂。”
“谋杀。计划杀人。”
“那这个呢?”
“活埋。人还没死就被埋入土里。”
安娜边问边记,这就相当于是复习,她还顺便看了整句话的意思,来加深记忆。
看完第一首诗,她觉得写诗的人有病。诗说的好像是古老年代的故事,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但男人已经有了爱人,女人就把男人的爱人杀了,然后把男人活埋,等男人在痛苦中死去,她再把男人的尸体挖出来做成干尸,过上了永不分离的幸福生活。
安娜看得真是眉头直跳,这都什么变态故事啊。
等看完第二个关于一条鱼和一只飞鸟以“鱼死鸟被箭射杀”为结局的爱情悲剧故事,安娜觉得,这叫什么“诗海”啊,叫“尸骸”算了,每个故事里都不缺尸体。
安娜心里吐槽归吐槽,绝大部分精力还是放在记忆上。
大约二十分钟后,整本书的单词才讲完,安娜额头都是汗,这高强度记忆让她的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可是好歹她全都记住了!
当然,过会儿她会忘记多少,还能记住多少,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都明白了?”
罗特伽尔把已经翻到最后一页的书往旁边一丢,随口问道。
他从来没当过老师,也不知道原来当老师这么累,连讲了半个小时,他不但很不耐烦,还很渴,甚至嗓子也有点不适。
拿过桌上的花茶喝了一大口,罗特伽尔感觉稍微缓解了嗓子的不适,心里唾弃着人类身体的孱弱,转头看安娜。
在看到安娜此刻的状态时,罗特伽尔不禁嘴角一掀,勾起嘲讽的弧度。
她这副柔柔弱弱,好像随时会倒下的模样,不是做给他看的还能是做给谁看的?
下一步,她就该装作昏倒的样子,往他身上倒下来了。
罗特伽尔正在思索是顺着她的想法,还是给她增加点难度,却见安娜在轻轻地摇晃了一下后,噗通一声倒向了桌子,她急忙撑住了桌子,稳住了身体。
罗特伽尔眉头一皱,倒错了方向?还是临时改了想法?
他还记得那几个侍女曾经故意倒在他面前,但他都躲开了,那几个侍女没发现她在利用她们,想必什么事都会跟她说,她说不定就是怕他会躲开因此临时改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