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但你们是被迫的,而我们却是主动的,&rdo;慕瑶脸上的表情又回到了原先的凝重,&ldo;对于昨天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别当真的好。&rdo;
&ldo;要是我当真了我干嘛要把你约出来谈这么久,&rdo;我抹掉脸上的悲伤站了起来,嘴角露出了一贯的笑容,&ldo;我们还是回到组织里吧。对于你信上的内容,我不会向外透露。&rdo;慕瑶微闭着双眼的脸上闪过一丝怅然。
到了中午时候天气已在我的意料中变成了乌云密布再加电闪雷鸣,把慕瑶送到组织的三层环形工作楼以后那外面简直就是一场大雨倾盆,当我进到自己在二楼办公室的时候,那雨水打在办公室的正方形窗户上&ldo;嘣嘣&rdo;的响,像瀑布似的一层层地在玻璃上涌动着,外面的景物完全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亮得刺眼的闪电不时地在已停电显得漆黑的办公室里划过,而桌上的玻璃杯杯口所反射的光更是耀眼。当异常刺激耳朵的雷声过后,我忽地在手电中看见了那在办公桌台灯旁的一封用牛皮纸装好的信件,而且在窗外闪闪的电光之下隐约可以看见那写在收件人栏上写得老大老大的名字:&ldo;致圣易路斯-乔约翰&rdo;。
昨天在雅间里也听杨蒙说过,最高执行者临死的时候曾把组织里的所有人都召集在了医院里,不二话地要求将自己的那间办公室彻底地封锁起来不能有任何人去动里面的装束,直至新一任的最高执行到来的时候做好权力交接之后才能打开,所以我想这封信之所以能在如此显眼的地方保存了好几个礼拜也拜他所赐,而且刚才在大门那里的时候和组织的飞天强盗阿尔乔姆-路易攀谈的时候听他说好像也没把这里怎么样,估计他也不想沾这门腥,要知道这组织里职员们最不感兴趣也是最不愿意去翻看的就是最高执行者办公室里的东西,因为要是一旦把那里面的什么秘密文件给泄漏了的话,联邦调查局百分之百是不会放过你的,而且他们消息就是那么准确,而且及时得一塌糊涂。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拿出来的只有一张用手写满中文的信纸,不过信纸的背面倒是有许多类似于五线谱的纹路,而信的内容则写得很有意思:
致圣易路斯,闲杂人等请勿查看,闲人也可以免进,不过请记得带上身份证:
我想我们也有一年多没见过了吧,我是布来特,你们常说的那个神经病老头。
说实话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早就在天堂的某个角落里和马克思打牌了,别介,等若干年以后我们一起来,记得带上点你们中国的老白干或者是1573,那些玩艺儿我喜欢。废话咱就趁早省略了吧,而我要告诉你的是,记得带上你们深爱的白鸢尾,那是我女儿的记忆。
当天空显眼地落下迷茫大雨的时候,闪电正在你的窗外阵阵地闪耀着,而曾经陪伴在你身边的那棵被迫凋萎的灿烂花束,最终也将成为美丽的回忆,那就是鸢尾花的泛白色。
最危险的东西往往就是最安静的。
三
晚风吹袭着布达佩斯正在路灯下的多瑙河岸,那是一座种满了小叶榕的河边公园。碎石子路旁正被暗淡灯光映在草坪上随着风挽动的繁杂树影,合着那些在河水里波动着的明朗波纹,孤独地行走在河岸上的阿布斯明白,已消散了星辰的夜晚并不是曾经那样不会晴朗,而今天晚上那云层之间居然还夹杂上了朦胧的月光,惨白的光线匍匐着游走在深黑的云朵中,使得城市的每个地方都缓慢地移动着那些投下来的形状不规则的巨大阴影,即将被遮盖进黑暗的河岸上,正沉闷地回荡着敲响在午夜的阵阵钟声。
徘徊已久的阿布斯手里正提着一只黑色皮包,它原本是朋友梅耶的随身工作室,那里面就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些用夹子固定好的打印稿,尽管阿布斯一直都要求朋友买只笔和笔记簿来做做报告,但是梅耶对此一点也没有在意依旧在做报告时临时去买只笔或者干脆就用口水代替。
河岸的路灯下渐渐出现了一个向着阿布斯走来的瘦小身影,那隐约能看出来留着花白花白长头发的男子正是梅耶。不久后站到了阿布斯面前的他充满犹豫地抿了抿嘴,&ldo;说吧,接下来我们还能做些什么?&rdo;
阿布斯谨慎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时已经鲜有人在的这座公园,小声地说:&ldo;我们得到伦敦去。&rdo;
&ldo;为什么?作者鲁兰斯历史上不是一直都呆在布达佩斯的吗?&rdo;梅耶不由得大声地提出了质疑,但他在说完这句话后还是按照阿布斯的手势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的动静,&ldo;我不明白。&rdo;
&ldo;因为那张谱子据说已经转移到了英国而并非美国更不是布达佩斯,&rdo;阿布斯不住地回忆着昨天险些被r组织杀掉的险恶情景,一边已经被吓得瘫软然后晕倒在了地上的梅耶,一边是黑洞洞的好几把枪对着自己的形势,阿布斯身体一个劲地颤抖心里也害怕着,沉重的呼吸声在小街巷的带着煤气味的空气中隐隐地飘扬着,只见r组织的人突然收起枪支,带头的那个郑重地交给阿布斯一张背面印着一朵洁白鸢尾花的信纸,《乔约翰致阿布斯》。阿布斯用吓得半死的表情痴呆地望着那几个家伙离开的一举一动,那表情里包含着阿布斯张大了上下颚不住地战栗的嘴巴,额头以及鼻子尖儿满是露珠一样的汗水,&ldo;新任的执行官已经上线了,并且还要求了我们继续以前组织里没做完的那个项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