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一脸乖巧地抬头,道:&ldo;娘,我不是怕您生气担心吗?你说我皮糙肉厚的,受了伤抗一抗就过去了,若是您病倒了,我不得心疼死?&rdo;
花溪一转头,不想看花重锦,从小到大,花重锦只要闯祸了,必定得回家摆出这一幅乖巧的面容,典型地我知道错了,下次还敢的类型。
花重锦朝着花容眨了眨眼睛,花容上前扶住了花溪,道:&ldo;夫人,小娘子也是为您好,这不身子一好就赶紧回来坦白了吗?&rdo;
花溪甩了甩花容的手,奈何没有甩开,花溪瞪了花容一眼,道:&ldo;你也过去站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花重锦眉来眼去,定是老早就知道花重锦不回家的真正原因,你也跟着瞒着我!&rdo;
花容哭丧着脸站到花重锦旁边,朝着花重锦吐了吐舌头,乖乖站好。
花溪训斥完花重锦,鼻子哼了一声,花重锦一惊,陆慕游可是当今国师,虽说挂职的鸿胪寺卿只是正三品,可是整个朝廷上下,不用跪拜官家的可就只有他一人。
陆慕游伸手握了一下花重锦的手,用行动告诉花重锦,无妨。
花溪站在台阶上,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心中更是有一种女大不中留的忧愁感。
花溪毫不客气地行使未来丈母娘的权利,直接像点花重锦额头一般点了点陆慕游的额头,道:&ldo;你还没有将我家闺女娶回家,竟然就能让她在你眼皮子底下受伤?你说我怎么放心把闺女交给你?&rdo;
陆慕游被花溪的&ldo;一指禅点头&rdo;点的往后仰了一下,赶忙稳住了身子,这对于陆慕游还真是个新奇的体验,不管是在陆家还是到了京城,无论是武术奇才之玄阁阁主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国师大人,还真是没有人用手指点着他额头训斥他。
陆慕游赶忙毕恭毕敬地躬身道:&ldo;夫人,花重锦受伤之事的确是我不好,我没有护住自己的女人,我保证,绝对没有第二次,若我再犯错……&rdo;
&ldo;就惩罚你给花重锦洗脚,还得把她的洗脚水端出去!&rdo;花溪打断陆慕游的誓言,接口道。
陆慕游猛地抬头看向了花溪,只见花溪沾沾自喜地惦着脚尖晃了晃,道:&ldo;怎么,不满意?那就再加一条,给花重锦擦脚,擦的时候还得说&lso;娘子我错了&rso;。&rdo;
陆慕游有些发愣地点头,看了一眼偷笑的花重锦和花溪,这花家夫人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
花溪又伸手点了一把陆慕游的额头,道:&ldo;哎,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对锦娘好,我怎么忍心让你发毒誓?若是你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锦娘不得跟我拼了命?&rdo;
花重锦上前拉住了花溪的手,嗔道:&ldo;娘亲,人家陆慕游还给你送了好多药材呢。&rdo;
&ldo;是,是,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不也没有对你未来的夫君做什么吗?&rdo;花溪任由花重锦摇着她的手,正色地道:&ldo;陆慕游,这次念你是初犯,花重锦不愿意计较,我也便不再计较。但是你要记住,若是花重锦再因为你而受伤,伤在儿身疼在娘心,别怪我对你不好。&rdo;
陆慕游连忙称是,花溪这才露出笑意,招呼众人进屋。
…………
转眼半月过去。
花重锦坐在院子葡萄架子下面,几年前刚刚买下院子的时候,她便栽种了葡萄,现在夏日炎炎,葡萄藤下乘凉正好。
花重锦翘着二郎腿坐在石凳上,手上把玩着一个小巧的瓷瓶,正是今天一大早黑衣人给她送的解药。
半月有余,赵凤仙的伤风不但没有好转,反而高烧不退,开始咯血,请了李夫人去诊脉,每次都说是伤风,可怎么治就是不见好转。
花重锦看着手上的瓷瓶,心中却是有了些怀疑。之前总觉得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这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看着手上的瓷瓶,花重锦终于忆起来这种熟悉感到底是什么了。
第63章冲喜请期
花重锦看着手上的瓷瓶,心中却是有了些怀疑。之前总觉得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这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看着手上的瓷瓶,花重锦终于忆起来这种熟悉感到底是什么了。
虽然她只是巫毒殿不起眼的一个小棋子,但是巫毒殿几年前的腥风血雨实在是深深地刻在了每个人心中,没有人愿意提及。当年,巫毒殿前任殿主正直不惑之年,虽已经不是年轻力壮,但是四十岁乃是男人事业腾飞上升的时期,而就在所有人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前殿主忽然患了伤风,半月前开始咯血,不出三月便溘然长逝。随后新殿主以极快的速度和凌厉的手段继位,那段时间,巫毒殿每日以血洗地,人人自危。
花重锦收起手上的解药,无论如何,这位新殿主也算是间接替她报了一部分仇,而且新殿主目前看来,对她也算是不错,起码还能让她苟且偷生。
花重锦站起来身,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她得先去问问她娘,说不定她娘有什么清热解毒的方子。虽然赵凤仙对她不是很好,总归是陆慕游的亲生母亲。而她母亲当年在巫毒殿也算是有一席之地,说不定能够帮赵凤仙一把。
…………
御书房中,皇帝坐在御书桌后面,奏折被随意地堆在一旁,而在皇帝面前摆着的,却是一本厚厚的皇历,埋头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