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想到马上就能回到王子王女身边了,庞侍卫压下怒火,咬着牙恨恨一笑,“不过一个乡下秀才,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esp;&esp;江薏无辜的眨眨眼,略显惊讶,“庞侍卫你怎么了庞侍卫,我是在关心您哪,您怎么能曲解我的一片苦心。”
&esp;&esp;若庞侍卫一路安安分分,江薏也不至于这么刺激她,但这庞侍卫一直看她不爽。
&esp;&esp;尤其每次和阿氿亲近些,庞侍卫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玷污她们东西的怒恨,江薏不得不多心小王子那边就算确认穆氿真是男子也会有些其他心思。
&esp;&esp;既然矛盾利益不能调和,江薏自然不会白白吃亏,该怼的一样怼,还一点都让人挑不出错。
&esp;&esp;果然庞侍卫就算要被气死了,但话语上真拿不住江薏什么把柄,只能气冲冲的打马离去。
&esp;&esp;庞侍卫跑远了,剩下几人终于不用忍了,一个个那是笑意掩都掩不住。
&esp;&esp;“江秀才,不错啊!”陈昭笑嘻嘻的抬着下巴点了一下江薏。
&esp;&esp;江薏依旧茫然的回望,“啊,什么不错?”
&esp;&esp;几人瞬间收了笑,一时有点摸不准江薏的性子,说她没脾气吧,哪怕穆哥不帮忙她也没吃过亏,说她有脾气吧,又经常看她软钉子气庞侍卫,完了对着她们也是这单纯的性子。
&esp;&esp;难道真是天生的不自觉气人?
&esp;&esp;几人不知道有种人叫天然黑,也有种人叫后天(装)天然黑,江薏窝在穆氿怀里,嘴角微翘。
&esp;&esp;到了城门前,范蓉带着几人从右边第二道门洞进入,这里的人相比最两边的门洞要少些,各人身上衣着也相对更加得体,看得出来是有些身份的人走的。
&esp;&esp;入了城门后,冷了一路脸的庞侍卫直接和几人分开,看着庞侍卫甩着马鞭疾驰离去,范蓉几人也带着他们往镇国将军府去。
&esp;&esp;半月颠簸习惯骑马后,江薏这会儿倒不觉得累,时间才过午时不久,几人也不急着回去复命,就带着江家妻夫两口慢悠悠参观京中的景致。
&esp;&esp;来接穆氿的一行五人中,除了陈昭是京中的人,其他人都进京不久,此时也由他当着导游,给几人介绍着京中的各处。
&esp;&esp;“陵京城中四个方向北面是皇城,东城大多是宗亲和三品以上朝臣所住之地,西城多是豪家和品级不高的官员居住,南城这边靠主大道两边多商户,再往后些就是平民之所。”
&esp;&esp;“东西两区各有街市,要看顶尖的好东西得去东市,要喜欢新奇的就得往西市寻,南城这边除了主街,左右两边也有街市,不过都很小,只是为了方便底层老百姓买些低价的东西。”
&esp;&esp;“穆哥你应当会在京中待段时间,等方便的时候我带你出来转转,京中好吃好玩的也不少。”陈昭仰着头,到了她的主场得意得很。
&esp;&esp;“好哇你,穆哥你就带他转转,我们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带我们转转。”几人关系不错,一听陈昭这话,王大春就忍不住打趣。
&esp;&esp;但陈昭什么人,哪能这么容易被拿住话柄,“得了吧,你们才进京的时候我邀你们出来转转,你们有时间出来吗。”
&esp;&esp;这话倒是没错,她们跟着镇国将军进京,日后多是要在京中任职的,自然是举家跟着过来了,那时一家人正是忙乱,哪还有空跟去出去转转。好不容易家里理顺了,苍澜的人也到了。
&esp;&esp;两国打了这么久,虽说议和,但心里不是一点芥蒂都没有,为了防止苍澜的人闹事,她们又被安排在鸿胪寺值守。
&esp;&esp;没过多久,又选了她们去寻已经辞官归乡的狼将军,可不是一直没空去转吗。
&esp;&esp;不过话说到这儿,陈昭也是爽快人,道:“等穆哥进宫回话之后,我做东,请咱们前军的姐妹到聚味楼一聚,那里的酒菜可是京中一绝。”
&esp;&esp;边疆军中的人自是不可能全部进京,但每个军部都挑了一些好手跟着大将军回来,她们前军最精人数最少,除了自愿留在边疆的,拢共就十几人进京。
&esp;&esp;只是之前不知她们将军会变成穆哥,这段时日相处虽然也没感觉将军变成穆哥有什么改变,但现在当着人家妻主的面说要人家夫郎跟着一群大老娘们去喝酒
&esp;&esp;几人目光落在了江薏身上,陈昭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话不太周全,正要找补几句,就听见江薏笑着应下。
&esp;&esp;“诶那挺好,不过你们一群女人可不许一直灌阿氿喝酒,喝醉了我可要上你们家找你们闹去。”
&esp;&esp;这话说的磊落,几人放松笑了起来,王大春哈哈大笑,“放心吧,真喝起来可不是我们把穆哥灌醉,该是穆哥把我们喝趴,我家夫郎找穆哥来闹了。“
&esp;&esp;“阿氿酒量这么好?”江薏一时意外,回头望向身后的穆氿。
&esp;&esp;穆氿眼底闪过笑意,很含蓄,“还好,可能喝得不多。”
&esp;&esp;“还不多!”王大春不知想到什么,激动起来。
&esp;&esp;“古安那一战结束,我们前军庆贺,军中上下几十个郎将、都尉、校尉,轮着敬将军酒,硬是没把人喝趴,最后范郎将喝晕了非要拉着钟郎将打架比力气,陈昭抱着酒坛喊着银狼哭的稀里哗啦,冯川也非要拉着嗓子唱歌拦都拦不住,可没把我们给闹死,最后还是将军看不下去把一群酒鬼打晕了拖下去,第二日还因为醉酒没起差点被主将按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