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赢的。”
4。刺杀
刘刚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笔挺的身板显得有些瘦。眼睛小很有神,很自然地摆头看着四周。在他身边有一个和他长相穿着一样的男子,抬起左手看着他抬起的右手。
刘刚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走廊里昏暗的灯光让他感到了一丝丝不安。
他是一名退伍军人,从小和参加过抗战的祖父学了一套形意拳,一套拳打了10年。后来去部队服役,由于近身搏斗全军区第一,被调至军长警卫员。后来他自动请求退役,被私人雇佣为保镖。
舔完嘴唇的舌头带回来一丝血腥味,引得他猛吸一口气,精神一下非常兴奋。走廊两边每个ktv包房里都没有声音传出,这种一小时千元的高级会所型ktv隔音做的的确到位。刘刚再次偏过头看了看他的左侧,同样的男子也在看着他。
刘刚仰头看了看天花板,白色的涂料被昏黄的光熏的发黄。左手渐渐发力握拳,骨节撑的皮肤发白。脚上白色的布鞋踏在地上悄无声息,但是内家拳的功法让他的步伐看起来沉稳有力。上一次有这样的危险感还是在部队时,有一个刺客要暗杀自己的首长。
作为一个十多年的职业保护人角色,他很清楚刺客在刺杀前那充血的瞳孔中释放的杀气。那会让他体味到血腥味,大脑被兴奋的杀戮*填满。
后面!
刘刚迅速回身看着后面走廊的尽头,但是只有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还打个领结的金发男子推着小车。他车上的果盘每一盘都几百块,每一个水果都来自于门口出门左转两里地外的广元市场水果摊。那里的大爷卖苹果4块钱一斤,橙子3块5一斤,好吃新鲜。
刘刚向前慢慢地走着,旁边的白影也随着他的步伐走着。小车的钢架反射着黄色的光,刘刚只能看到推车的服务员金发披在肩上,发蓝色的眼睛低着头看了一眼手腕上闪亮的手表。他面部是朦胧的,就像被什么笼罩着。
“哗——”就在小车距离刘刚两米远的时候,被赋予一个加速直接撞向他。刘刚稍一侧身躲了过去,右腿同时迈出脚尖点地,左腿直接踢出直奔对方下体。
服务员向后一跳,眼神瞄到对面的两个白影,心神一恍惚,落地时脚步踉跄。对面的两个白影一个快速反应予以还击,而另一个,站在原地瞬间一闪而过,眨眼间走廊里只剩下一个白影。他呼吸急促,余光看了看两侧。
没有镜子!
他刚才看见那个一袭白衣的男人在走廊中巡视,身边总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白影,做着对称的动作。因此他断定在那人那边的走廊墙壁上是镜子,护卫只有那一个人。所以对自己实力很有自信的他直接出击。但是,他的判断错了。
刘刚面无表情,右手袖子里的军刺瞬间滑倒手中,一步飞身向前便刺。毫无华丽感的动作由于迅速而非常致命,服务员同时起步后跳。锋利的刀尖把白衬衫撕开了尺许的口子,露出了一块块泛着黄油光泽的腹肌。
金发的服务员在昏暗中微笑着,一双大手直接撕开了衬衫,上身*着。尽管对面就是拿着军刺的毒蛇一样的对手,他还是动作轻柔地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一个黑色的橡皮筋,把风骚的金发扎成了马尾。海蓝色的眼睛看着手持军刺的对手,刀刃寒光闪闪。
“先生,这不公平。”
当这句轻叹传到刘刚耳朵里的时候,他已经被一记重拳击中腹部。对方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轻蔑,刘刚身体本能向下一弯,躲过又一记勾拳。顺势右手反握军刺,左拳爆发全力击中了对手腹部。拳头贴到肚皮的时候,被滑腻腻的油性物质化开了力,原来对手真的在腹部摸了油。
被击中的金发男面露惊色,力沉大海一般双拳砸向自己前下方的刘刚。刘刚知道自己逃不过被击中,于是抱着玉石俱焚的态度,反握着军刺的右手向前一划,毒蛇吐信一般将对手的皮肤上撕开了一道口子。
“咔嚓”骨骼断裂的声音传到两人耳朵里,刘刚并没有什么感觉,被击中后企图站起来,刚一活动,脊椎传来了钻心的疼痛。他直接跪倒在地,嘴角有血液流出,满脸的汗液流下来直到喉咙。一双眼睛血丝密布死死地盯着正捂着肚皮的金发男。颤巍巍的双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两粒药丸,药丸被咬碎的声音清脆。
金发男子歪着嘴笑看着他,用被撕开的衬衫布料给自己包扎了一下,鲜红色透过白布。
“先生,我记得你有个同伴,为什么不叫他出来呢?”发音不标准的中文在刘刚听来有些嘲笑的意味。被药丸激活了的男子,挣扎着站了起来,下盘有些不稳。
“杀你不用他。”
5。魔女
1993年10月30日,对于韦志林,这是个好日子。
这一年,韦志林31岁。他自己组织了一个大型货车队,到乡下低价收购粮食。当时的老农们卖粮运粮就是难题,于是就认了价低卖给了他们。他们再统一拉回城市,部分被国家粮库高价回收,部分卖给了食品加工厂。靠着这种手段,他虽然劳累,但是确实挣到了钱。从此也在这条运输线上认识了很多人,在城里与乡下都积攒了人脉。
韦家一直都很有钱,他本没有必要如此努力挣钱。民国时期韦家就是资本家,韦志林的父亲韦柯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才子,后来和一些留洋归国的工程师学习了机械制造与土木建设,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文理全才。
家族里代代的领头人都是有远见谋略的人物,韦志林更是如此。新中国建设之后到了60年代,他就劝父亲把家财兑换黄金藏起来。及至他当家,把万贯家财拿出来置办了家业与车队,剩下的存了起来。他的目的就是几年以后自己可以创建自己的企业,再振家风。
第一年跑运输就大赚了一笔,回到城里,他拿着一箱子几十万和自己手下的兄弟正分着钱。有人来到车队找他,告诉他妻子临盆了,要他赶快去医院看着。
双喜临门的韦志林一路跑到医院,一边跑一边大喊“我要当爹了!”路人看着这个手里捧着几打钱的男人,都在想这个男人是不是把钱当儿子了。
到达医院时孩子已经生下来了。韦志林看着疲倦的妻子,伸手帮她抹掉了额头上的汗水,低下头亲吻着妻子的额头。医生把孩子包裹的只露出一张小脸交给了妻子,孩子睡的香甜。
“志林,我没能生下个男孩,做韦家的接班人……”女人的语气轻缓,怜爱地看着怀中的女儿。
“不,我喜欢女孩。我韦志林31岁了,家终于完整了。我一会儿写信往部队发,告诉志刚。嗯……不行,我还没想好姑娘的名字呢……你说叫什么好呢,叫什么好呢?”韦志林微笑着急促地在妻子的病床前走来走去,时而抬着头看看天。
“天,对!她就是我韦家的天!就叫天天吧!”韦志林对着妻子大声地说着,妻子则是瞪着他,指了指熟睡的孩子。
韦天天就是个天生世界小姐级的胚子。出生2个月就会说一些常用的短语,两岁时就能记住幼儿园水平的古诗词,3岁时从1数到100基本不结巴,5岁就上了1年级并且各种满分。于是在女儿8岁那年,也是韦家住上别墅的第2年,韦志林把女儿带去给那位算命风水大师看看相。
当幼小的韦天天一张可爱的小脸出现到老先生面前时,老先生干瘦的脸瞬间从红润的洗衣板变成了蜡黄的洗衣板,一双老眼就像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魔女啊,这是命啊,命啊……”一向开朗乐观的老家伙一直摇着头,一付没得救了的样子。韦志林看着老先生,又看看自己可爱的女儿。跟身近步来到老先生身边,很小声地问道:“大爷,这魔女怎么讲?我女儿她命格不好么?”一边说一边看着女儿蹲在地上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