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点点头,然后便没再说话了,想到他第二天还要去德国,那么远,去完德国应该也不会回来了,这一分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这种心情让施念的情绪又跌落下来。
正好这时候有个关铭的老朋友从楼下上来,过来拍着他问道:“现在和卓菲还有联系吗?听说你为了她到现在单身不娶啊?还有人说你后来的女人都是照着卓菲的样子找的,真的假的啊?”
关铭斜了他一眼:“喝多了就去楼上睡觉。”
那朋友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卓菲八成也在等你,你们啊,唉…”然后这人就走到前面围观战况去了。
施念撇过头垂下视线,虽然坐的地方很暗,但她还是下意识躲开了目光,其实她能猜到的,这些都是关铭的老朋友,自然都是参与过他的过去,那个名字既然能这么轻易地从姜琨口中说出,也难免会出现在这些老友口中。
关铭突然抬手碰了下她的发夹,她回过神来问了句:“怎么了?”
“发夹歪了,过来,我给你重新夹一下。”
施念没多想,把头歪过去,关铭两只手臂抬了起来,她的额离他的锁骨很近,他呼吸就落在她的发上,好似只要她微微抬头就能碰上他的下颚,关铭弄得很慢,慢条斯理地将发夹取下,又似乎在找角度给她重新夹上,虽然没有多余的触碰,可她好似就在他怀里,两人离得很近,衣服擦着衣服,空气中全是暧昧的味道,可谁也没有打破这样的气氛,就放任这个动作无限延长了很久。
直到再也无法延长下去,关铭放下手对她说:“你觉得笙哥这个人怎么样?”
问题太突然,几乎没有给施念思考的时间,她就脱口而出:“好。”
见到关铭笑了,她也笑了:“我是说你是个有大仁大义的人。”
“很多人不这么认为,特别在对待女人方面,也许大多数人会认为我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你怎么看?”
这个问题的敏感程度已经足以让施念心跳加快,她不知道关铭为什么好好提到女人方面的问题,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他:“笙哥感情方面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好评判。”
她故意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绕开,不想直面这个问题。
关铭却弯了眼角:“那我来告诉你,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把男女感情当作一件纯粹的事情看待,也许和家里对我的定位有关,卓菲的家里是做外贸生意的,在海外市场有些实力,而我们家在国内市场根基比较稳,大学快毕业那年,我们都急需资源和发展,也都急于证明自己,所以我和她之间也算是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共识。
如果能一直维持这种共识,也许我和她能走到最后,会成为不错的搭档,只可惜最后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毕竟是个姑娘,从小被人捧惯了,拆伙的时候为了给她留些脸面,所以对外说起来好像我为情所困,成了被抛弃的那一个。”
施念望向他,眨了下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起他的过去,可似乎这样听来,刚才她心里那股堵在胸口的情绪慢慢消散了。
关铭接着说道:“我刚回国做得什么生意你清楚吗?”
施念点点头:“听说过一些。”
“那你应该知道笙哥一开始接触的都是什么人,我要是在外面装得一副清高自洁的样子,谁能跟我耍得开?至于男女感情这方面,我也就动过那么一次心思想找个不纯粹的合伙人,后来发现在外面应付那些明争暗斗的事情,回到家还要继续心防着心,累,所以再也没动这个心思,以至于到现在还是个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