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又羞又恼,当盘子里躺着的另半只虾是夏宴,泄愤似的地拿叉子□□了两下。
不过夏宴最后那句倒是实在话。
疏桐内心就不再挣扎了。
反正都已经没脸了——她也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本着反正这桌子上的客人我谁也不认识,就敞开了肚皮吃。
婚宴吃的是海鲜盛宴,在海上嘛,肯定是海鲜为主打。
侍者托着盘,陆续给客人上酒了。
疏桐要了杯红酒,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
夏宴提醒她别喝多了。
“可这酒好喝喝啊,你也尝尝。”不知她是不是不胜酒力,疏桐脸颊已微红,说话发嗲,且端着自己那杯子眯眼就往夏宴手旁搁着的高脚杯里倒了一小杯。
夏宴看着自己杯子里淡黄色的酒水慢慢融合她杯中的深红色葡萄酒,心里想,那酒该已经沾染了她的口水……
“它好喝,但是也不能多喝,葡萄酒容易醉。”夏宴拿起酒杯晃了晃,然后神色如常地微仰头,呷了一小口。
这混杂了两种口味的葡萄酒,味道竟然很不错。
“可是红酒和海鲜很配呀,偶像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她说话越发娇媚起来。
好吧,既然她喜欢喝,而且据说女人天生自带三分酒量。于是夏宴直接叫来侍者,点了好几种船上准备的著名葡萄酒,让疏桐品尝个够。
太放松,又有人宠,疏桐吃喝得很欢,没个节制,慢慢,脖子和耳朵背后痒起来,疏桐忍不住伸手去挠。
结果越挠越痒,而且是挠哪儿痒哪儿,最后全身都感觉痒得不行,奇痒难耐,好像一万只跳蚤在她身上叮咬。
还起了很多小点点,点点变成片,一片片疹子在脖子耳朵处浮现出来。
疏桐的冷汗出来了。
有时候人的心理作用也会作怪,很快,疏桐感觉自己屁股也在痒了,陆续是腰部、大腿、脚脖子……想到哪儿,几乎哪儿就开始发痒,到最后就觉得浑身都在痒,痒得难受!
夏宴跟右手边一位女客人在闲聊,完了后二人笑着碰杯,夏宴又仰头小啜了一口,余光扫向左手边的人,终于发现了疏桐好像不舒服。
她已经放下了酒杯,人靠在椅子上,动作虽然微小,但是一直在左右磨蹭着身体。
她搁在桌上的右手,苦大仇深地将刀和叉都捏得死紧,手背上青筋都鼓起来了。一张脸苦着,眉头眼睛都皱成了一团。紧紧咬着下嘴唇盯着盘子里,恨之入骨模样。左手紧握成拳抵着胸口,不时又去掩一下嘴。脸色酡红。
不会是吃得太饱想打饱嗝,又觉得丢脸,不好意思了?
夏宴不觉好笑,将酒杯款款搁在桌上,身体往左微倾,凑过去低声问她:“你怎么了?”
疏桐摇摇头,咬着嘴唇不说话。
过了片刻,她却又说自己吃好了,想回房间休息去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