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送你上去。&rdo;杨瑞说。
&ldo;不用了,天这么晚了,说不定荫可早回来了。&rdo;楚君雨说。
杨瑞微微皱着眉说:&ldo;我还是想不通,刚才的那个开心歌舞厅,我们进去时明明又很多人,音乐结束时也应该有不少人的。可是,可是那个经理怎么说人并不多呢?并且末了只剩下咱们两个人,真是奇怪了!&rdo;
他一抬头,发现楚君雨正向他露出一个奇怪的笑脸,笑得不正常。
&ldo;你真的想不通?&rdo;楚君雨依然保持着奇怪的笑。
杨瑞有点纳闷,说:&ldo;是啊,当然想不通了。&rdo;
楚君雨说:&ldo;想不通还笑?&rdo;
杨瑞一怔:&ldo;谁,谁笑了?&rdo;
&ldo;你呀!&rdo;楚君雨笑道,&ldo;刚才还紧皱双眉呢,怎么现在笑得跟花儿似的。&rdo;
&ldo;我,我笑了吗?&rdo;杨瑞用手去摸自己的脸,自己好像真的在笑啊,但是他本人怎么一点也没觉察到呢?真是怪事。
&ldo;而且呀,你笑得还精灵古怪的。&rdo;楚君雨继续点评。
&ldo;是吗?&rdo;杨瑞虽说一时奇怪,却也肯定自己是在莫名其妙地笑了。
&ldo;唉!&rdo;杨瑞轻叹一口气,说:&ldo;也不知怎么搞的,我今天特高兴,就是现在我这心态还放松着哪!真是高兴!高兴啊!&rdo;杨瑞感觉到自己在开心地笑了。
楚君雨使劲点了点头说:&ldo;是啊,今天我也特高兴,你刚才遇到的那点怪事算什么,今天上午那个方文礼才冤魂缠腿呢,时隐时现,那才叫怪事!可是你看我,现在多开心呀!&rdo;
两个人的嘴角都翘得更高,以使自己笑得更开心。
杨瑞探过脸去,在楚君雨的唇上吻了一下,笑道:&ldo;好了,快上去吧,别叫萧小姐等得担心。&rdo;
&ldo;知道啦!&rdo;楚君雨又在杨瑞的脸上吻了一下,转身进了楼道。
杨瑞看着女友上了楼,听到楼上有开锁的声音,才走过去打开车门。这是萧荫可的汽车,眼下只有暂借一晚,明天再还她了。但是,杨瑞在打开车门时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哪里出了差错了?他的脑中连续出现一系列问号。
哦,对了!他在瞬间想到了,是因为镜子,汽车的反光镜!
他&ldo;啪&rdo;地转过脸来去看紧挨着车窗的反光镜,他的心头一颤:镜子里只有一条幽长的街道,没有他!他用尽全力瞪大了眼睛,盯着镜子,里面还是找不到自己!
天空好像&ldo;轰隆&rdo;了一声,打雷吗?他不知道,因为他根本就没注意这些。不过在这声音之后,他的耳边开始&ldo;嗡嗡&rdo;作响,而且只有这哨子般尖锐的声音。他全然没有理会这些,他一只手扶着打开的车门,两眼仍盯着反光镜,他,他依然看不见自己!
不同的是,镜子里面多了个黑点,黑点正飞速地向他接近。
像是有人在他的两耳边使劲吹了声哨子,&ldo;吱‐‐&rdo;地一声,惊得他一闭眼,双手堵住了耳朵。再睁开眼时,镜子里新出现的事物已经赫然闯入他的眼帘‐‐红色的骷髅头骨!滚烫的鲜血流满它的全身!
他想喊叫,他的身后却伸出一只手,在他的肩头拍了一下……
楚君雨进了家门才发现,萧荫可还没有回来。&ldo;嗬!荫可和谭队长谈得挺投机啊!&rdo;她忍不住甜蜜地笑了,打开房间里的灯,眼前顿时明亮。她脱掉外套,想倒在沙发上休息一下,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来人不紧不慢地敲了三下。
&ldo;谁呀?&rdo;楚君雨问了一声,无人回答。门又被不紧不慢地敲了三下。&ldo;来了。&rdo;楚君雨答应着去开门,她没有意识到自己仍在笑,脸上的肌肉在做出这个表情后似乎僵硬住了。&ldo;谁啊?&rdo;她边问边透过门上的门镜向外看,楼道的声控灯亮着,她看到杨瑞站在外面,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ldo;还有什么事啊?&rdo;她打开了门,刚要说话,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
&ldo;啊!&rdo;她心中一凛,&ldo;砰&rdo;地一声锁上门。
明明看到是男友在敲门,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呢?
嗯,她应该隔着窗户看一看杨瑞开车走了没有。
在她接近窗户时,门再次被敲响了,仍是三下,很有节奏,不紧不慢。
她止住了脚步,脸部肌肉活动了,表情终于由微笑转为害怕,她像被钉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敲门声,还是三下,与前面的节奏相同。
周围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不,她还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三下!紧接着,又是三下!
她全身发麻,感到头皮一阵的刺痒,但她还是忍不住改变路线,靠近房门,尽管她的速度很慢。
&ldo;谁啊?&rdo;她又问了一声,还是无人回答。透过门镜,她看到杨瑞仍旧站在外面,仍旧一脸灿烂的微笑。!
她猛地开门,外面仍旧空无一人!她二次&ldo;砰&rdo;地一声锁上门,猛转过身子,仰脸一看,杨瑞正冲她微笑杨瑞的一颗人头冲她微笑,人头下面没有身体。在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喊叫声未发出来之前,这颗微笑着的她的男友的人头已迅速腐烂,血肉绞在一处;不过烂肉很快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颗流满滚烫鲜血的红色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