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ber!”师傅是天津人,骂人的词汇丰富度堪比说相声,不过岳中秋就记得这么一句。
织了十厘米左右,岳中秋感觉困了,眼皮越来越沉,他打了个哈欠,把围巾放到床边,想了想,又拿到桌子上,还在围巾下面垫了张纸。
“你昨晚没睡好啊?”第二天吃早饭刘年看着他发黑的两个眼圈问。
“嗯。”岳中秋没说他在织围巾,他想给刘年一个惊喜。
回答简短到没有给刘年找下一个话头的时间,他想想又问,“那个,祁月之后没再找你吧,电话微信什么的。”
“没有。”岳中秋咬了口馒头。
刘年点点头,没有就好,她再来也不怕,祁月比岳中秋还小两岁,在他看来就是个不成熟的小姑娘,没那么难缠,他能应付的来。
吃完早饭岳中秋帮刘年收拾完就去折腾他的煎饼了,他心里装了事儿,一直惦记那两千块钱,他不想让刘年觉得他是那种欠钱不还的人。
“喝点水吧,”刘年出门给太阳下站着的人送了瓶可乐,渐渐入秋,气温没那么高了,不过下午的太阳还是挺毒的,“劳模都没你拼,挣钱不是这么挣得。”
岳中秋已经连着两周从早上七点站到晚上七点,刨去中午吃饭的时间,他每天得站十个小时,两周就是140小时。
刘年觉得要是自己,腿肯定废了。
可岳中秋就是岳中秋,腿不光没废,还溜直溜直的。
“没事,不累。”岳中秋说。
刘年还想再唠叨几句,马路对面来了四五个女生,现在是上课时间,如果不是身上穿着中专的校服,光凭脸上的妆,刘年会以为她们是社会上的人。
“谁是老板?”其中一个看起来很有大姐头气质的女生问。
“他。”刘年指了指岳中秋,自觉退到一边。
几个女生马上兴奋起来,大姐头开始跟她的姐妹窃窃私语,漏出几句“没骗人”,“真不错”什么的。
这是在干什么?
岳中秋无措的看向刘年,一堆女生围着他叽叽喳喳却不说买什么,他有点害怕。
刘年接到他的眼神,换了副笑容,“要煎饼吗妹妹,”刘年问,“来几份?”
“一人一个,”大姐头旁边的女生说,“都要辣。”
“好嘞,”刘年把付款码推过去,“扫这儿,一共二十五。”
女孩儿们付了钱,又在嘻嘻哈哈商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