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拆开装着油条的塑料袋咬了一口:“看来你挺称职的哈,现在还有些烫。”
许烨见他终于肯跟他说说话咬着陈亦舟给的苹果就笑了:“那可不,我可是很宠我男朋友的。”
贺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是啊,许烨最宠他了。
那可是他暗无光日的世界里唯一一束温暖寒冬的光了。
许烨看他嘴角上扬,扭过头对陈亦舟使了个眼色。
“你看我多棒!”许烨对着陈亦舟张了张嘴没说出声。
陈亦舟一大早就被这么灌狗粮他有些受不住的给了许烨一个白眼。
不过陈亦舟突然有些想哭。
也就是突然间矫情,心里有些替贺荣跟贺澄心疼他们自己。
那么艰难的走了一天又一天,以后的每一年在这一天都要受别人无法感同身受的煎熬。
那段记忆会永远永远的在每一年的这个时候要了他的命。
可自从许烨来了以后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变化。
贺澄不再是生人勿近冷冰冰的模样,会笑了,还会同他开玩笑。
贺荣也不再是学傻了的呆学生模样,会低头害羞的浅笑,会脸红,还会发几句牢骚。
他现在只是作为他们两个人的同学还为他们感到心里难受,更别提他们自己了。
程执礼的右手受了伤,只好用左手歪歪扭扭的拿着笔记笔记。
手心阵阵疼痛,明明已经过了一晚却还是疼得厉害。
他这辈子都逃不了了。
逃不离裴洛漾的手掌。
只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不能反抗,不得反抗。
昨晚他在浴室里渐渐的呼吸困难。
房间里的小白猫一直在喵喵的叫。
他没想过裴洛漾会突然间折回来推门而入的取他落在他家的腕表。
黑金色的机械表,是一套小房子的首付钱。
程执礼也有一个那个牌子的腕表,不过他不喜欢那种机械表感觉又大又笨重,他只喜欢那个牌子的银边瑞士表。
那还是他上一年生日的时候爸妈一起出钱给他买的腕表。
裴洛漾把他自己的表带在了手腕上后房间里的小白猫纠缠着他叫,让他发现了在浴室里的程执礼。
“怎么?想晕死在浴室里吗?”
他带着从来不容抗拒的语气走过去伸手狠狠的捏着他的下巴。
这是让裴洛漾最喜欢的玩物了。
比那些女人好玩多了。
他喜欢看着程执礼抗拒他的目光,喜欢看着程执礼放弃了所有的教养去低声骂他,喜欢程执礼眼角倔强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