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迟手下动作不停,语调却越来越轻快,“阿锦,我以为你明白的。告诉你师叔又能如何,试问这天下我想做什么,谁能拦我,谁又敢拦我?”怜爱的碰了碰怀中人的唇角,沈栖迟的目光渐渐变得痴迷,“你小师弟会像我这般吻你么?”谢锦死死的咬着下唇,并不回答。下巴被冰冷的手指抬起,耳边传来浓重的喘息声,“连一个低级鬼族都毫无还手之力,他能护得住你么?”眼睛哭得酸痛,谢锦紧闭牙关,不让对方有可趁之机,却被凶狠的掠夺呼吸,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渐渐蔓延开来。两人唇齿相依吻了很久,沈栖迟才依依不舍的放开,眼底的情欲都快要溢出来。白发仙尊不复往日的清冷,墨色眼眸里有某种狂热在涌动,他的声音沙哑磁性,“阿锦,没有为师你要怎么办啊,这全天下只有为师能护住你啊。”雨势渐渐大了起来,屋内烛光昏暗,偶有细碎的晚风丝丝渗入,吹得床帘处的玉穗摇曳轻响。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浑浑噩噩间,谢锦瞳孔涣散,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手指无措的抓着薄锦,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滚落,他不可抑制的发出一两声呜咽。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栗,谢锦的泪已经流干了,他沙哑着嗓子,断断续续的求饶,“师尊,我真……真的受不了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了……”沈栖迟叹了口气,轻柔的哄着,“阿锦不哭了,很快就能结束了。”他的嗓音要比往常沙哑许多,带着不易察觉的沉。很好听,特别是在这种场合。只是唯一的听众没心思听。偌大的屋内檀香绕绕,灼热的空气翻涌成海浪波涛。没一会儿,怀中的人就晕了过去。沈栖迟伸出舌头,舔过谢锦唇角渗出的血。看着怀中昏过去的人,他眸光变幻了片刻,伸手将灵力渡了过去。没一会儿谢锦就悠悠转醒。室内纱帘随着微风翻涌,晶莹串珠若隐若现,暗香花影憧憧,浑如吹皱一池胭脂春水。屋外云雨翻涌,交织交缠,和着风声,奏成一首美妙的乐歌。一只无力纤细的手挣扎着从纱帘中探出,可是很快又被另外一只手拽了回去。另外一边。在谢锦被沈栖迟带走后,苏子衍就偷偷踱到了薛行知的身边,跟他说悄悄话,“薛行知,你觉没觉得师叔对谢锦的态度很奇怪啊?”薛行知冷漠的看苏子衍一眼,不想搭理。可是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眸光一变,垂着眼睫,状似不经意的提到,“我也不知道,上次师兄跟我泡温泉,不知怎么回事被师尊知道了,发了好大的脾气,我从来没见师尊这么生气过。”“什么?!”苏子衍的失声让前面御剑飞行的弟子都纷纷回头来看他们俩。苏子衍咽了咽口水,朝他们摇摇头,示意没什么事。见众人转头回去,苏子衍才找回自己的声线,“师……师叔不会是喜欢谢锦吧?”薛行知唇角微不可见的冷冷勾了下,嘴里却吐出却无辜不解的话,“我也不知,只是师尊那般清风明月的人,应该不会干出暗恋自己门下弟子的事情吧。”苏子衍脸色白了又白。本来一个薛行知当他情敌,他就有点争抢不过,要是沈师叔再参与进来,他还有胜算吗?何况对方还是天下疯狂3从万兽门到凌霄宗,苏子衍一路都想着谢锦的事情,一落地撒开腿就往听竹小筑跑,结果扑了个空。随便逮住一个路过的弟子就问,“谢锦他没回来吗?”这名弟子是杂扫的,正好看到沈栖迟抱着谢锦回落雪峰的画面。他道,“谢师兄早回来了,还是仙尊抱回来的。”凌霄宗能称得上仙尊的只有一位,那就是沈栖迟。“抱?”苏子衍脸色难看,惊呼道,“怎么抱的?”之前不还只是揽着吗?!杂扫弟子看到苏子衍一惊一乍的,面露不解,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这么惊讶,“公主抱啊,谢师兄可能是受伤了,被仙尊抱回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苏子衍脸色更难看了,关键是谢锦根本就没有受伤啊!也不想想,有沈栖迟在,谁能伤到谢锦。跟杂扫弟子道了谢,苏子衍就去寻了陆让尘。陆让尘泡好了茶,动作优雅的将茶盏端在手上,轻轻一吹,低头刚准备轻抿一口,就被一道急影冲到了面前,打翻了银莲茶。陆让尘:“!”这金贵的一两银莲茶,他可是舍不得的分成了二十次泡的,就这样还被苏子衍打翻了一杯。陆让尘火立马就起来了,他徒弟都这么大人了,还冒冒失失的,跟三岁一样,最主要的是把他心爱的宝贝给打翻了。不可饶恕!苏子衍没注意他师尊陡然变冷的神色,还在着急忙慌的问着谢锦的下落,“师尊,谢锦呢?我去听竹小筑没捞到人,难道在师叔那里?”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屁股戒尺。这戒尺是以往苏子衍犯错时,经常拿来打他的,算是老熟人了。而且细细长长的,边上还带着密密麻麻的刺。每次打人时,陆让尘会用灵力加持,所以不会留下印子,但会特别疼。苏子衍被打得尖叫干嚎,一边捂着屁股一边往后退,“师尊你干什么呀?!我又没犯错,你凭什么打我?!”陆让尘那张俊秀温润的脸被苏子衍尖锐的爆鸣声嚎的扭曲了下,他冷酷的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看他被茶水浸湿的衣领。苏子衍本来就傻,现在还因为谢锦的事情急得都上火,他要赶紧找到对方,告诉他沈栖迟对他图谋不轨的事情,好叫谢锦小心提防,这会儿哪还看得懂陆让尘的动作暗示。他不满的斜眼看陆让尘,嘴里嚷嚷道,“师尊,我都要急死了,你还有心情在这跟我猜哑谜,真的是太过分了。”说到这里,他独自神伤起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是不是收新徒弟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对我?”不懂自己废物徒弟一天天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陆让尘努力忍了忍,才没让自己头顶的青筋暴起,他压着声线,冷声指着自己的胸前,“你把为师的茶水打翻了。”闻言,苏子衍立马跳脚,大喊道,“师尊,你竟然为了一杯破茶打我?!我还是不是你最亲爱的徒弟了?”苏子衍捂着胸口黯然道,“师尊你变了,你变得我看不懂了。”陆让尘:“……”本来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火气蹭得一下就上来了。陆让尘阴险的勾唇一笑,手指被他扳的咔咔作响。屋内很快传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半炷香过后,苏子衍趴在软塌上,捂着被戒尺打肿的屁股,一耸一耸的哭嚎。陆让尘被他哭得头疼,无奈扶额,“别哭了,大男人被打几下就颓废成这样,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