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两人分头上课。关健和段重山帮卜奕占了座,三个臭皮匠聚头,坐在倒数第二排开小会。
“终于打听出来合同那事儿了。”关健说。
段重山翻个白眼,“你这效率,杠杠的。再晚几天,人类移民火星计划都成功了。”
“少他妈扯淡了,”关健低着头,用气音发火,“又不能让乔妹听出来,又要拐弯抹角打听,你打一个我看看。”
卜奕手指在桌面上点点,“说正事儿好么,以为老师站讲台上就成了睁眼瞎吗?”
关健看一眼前排乔清渠的背影,开始说正事,“其实吧就是,乔妹拜托的那位法学院男同学,因为考试在即,没顾上合同的事,大致扫了两眼,就说没问题了。”
段重山憋了股劲儿,以为要听见什么惊天阴谋,结果连小小阳谋都不是,顿觉无趣,“嗐”了一声。
关健道:“只能说是巧了,怪就怪咱流年不利。”
卜奕没说话,这情况也不意外,其实十分合理,话说回来,自己的事自己都不操心,还能指望别人吗?
吃一堑长一智,他打算仔细研究一下合同法和劳动法,不再当一个无知的法盲。
“晚上出去聚聚吧,”段重山提议,“好久没去松果了。”
关健叹气,“因为老崔那事儿,都快成伤心地了。”
“我不去了,”卜奕说,“昨天豆包过来了,我下午还得接她放学去。”
关健奇道:“小妹又咋了?”
卜奕不想把家事拿出来说,怪矫情的,“想我了,来住几天。”
旁边,两个独生子女听完都有点羡慕,一个感慨着也想要个洋娃娃一样的小妹,另一个幻想着有个指哪打哪的小弟。
“你不来,那大神肯定也不来了吧?”段重山小声问。
卜奕一愣,“为什么?”
关健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他,“什么为什么,你没发现吗,只要你不出席的聚会场合,大神一般都不在。”
段重山呵呵笑,“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有什么猫腻。”
卜奕冷脸,“别瞎说。”
正上着课,段重山和关健才不怕他,你一句我一句就开始胡说八道了,越扯越远,最后说等你们毕业结婚我们必须当伴郎,说完了还一起小声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