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干的,谁又可以办到?
伊濏琳感觉意识有些恍惚,身体似乎又要脱离控制。
魔法的效力只能让她暂时恢复一点活力,而这点活力正在消磨待尽。
再这样下去,会死。
怀着这样的念头,伊濏琳向着城市的阴暗处走去。
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双腿变得越来越沉重,此时的伊濏琳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走路线,她只能尽可能地避开行人,任由本能去寻找更黑更僻静的角落。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帮助她的,只有黑暗。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让伊濏琳清醒了些许,可也打断了她正在准备的施法。
可恶,这种地方怎么还有人。
伊濏琳已经是强弩之末,她再也没有力气再去寻找新的施法场所,可一旦她此时施法,她将要面临的是异界执法者的审判。
只能等那个人离开了吗……
伊濏琳虚弱的扶着墙,半站立在墙角,祈祷这个搅局的异界人可以快一点离开。
可当那个少年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看见了那双漆黑的双瞳,里面似乎有无数的影子在翻滚,在涌动。
意识在瞬间崩溃,眼前的景色如同流逝的沙,正在一点点地消散。
我这是要死了么?
伊濏琳顺势倒了下去,任由无尽的黑暗将自己吞噬。
“怎么回事?!她的眼睛怎么睁开了?!”
“加大剂量!加大剂量!”
“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不这样我们都会死!”
“没有用,她已经失去控制了!”
“她在看我!她在看我!啊!我的眼睛!”
“她怎么坐起来了?!”
“她的神经中枢明明已经被摧毁了才对。”
“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取代了她的神经脉冲!她在形成一套新的神经系统。”
“见鬼!她开始反击了!她开始反击了!”
……
伊濏琳听着耳边那些慌乱的声音,感觉那么聒噪,可她又想笑,因为他们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愚昧。
伊濏琳的眼前逐渐开始有了光。耳边的杂音也渐渐地化为虚无。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以及正在滴液的吊瓶。
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见过很多次了。
“她的身体很虚弱,我们给她注射了葡萄糖和必要的药物,不过她的身体状况还是不容乐观,我们建议让她在医院里住院一段时间,顺便让我们抽血化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