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能像一个真正的女子那样,把嫁人作为最后的出路。
只能继续披着女装,凭着自幼学习的女红,流窜于妇人闺阁间,零星挣点饭吃。
期间,也有妇人识破他的身份的,惑于他的美貌,逼他做些苟且之事。
一来二去,他的客户多成了徐娘半老深闺怨妇型的人物。
她们都是宋寡妇一样的年纪,宋寡妇一样的寂寞,宋寡妇一样的饥渴。
其中,和他交往最久的,是一位米商的老婆。
米商长期在外地做生意,年轻的外室遍天下,自然很少有时间打理他那已近糟糠的正室。
正室便有了很多时间打理身披女装的美男。
两人初时犹避耳目,时间长了,警惕之心放松,正室干脆让宋绣绣住在了她的家中。
虽然他身披女装,虽然他形同少女,虽然他看上去比美人还美人,比女人还女人,但时间一久,也难免被人发现一丝端倪。
终于,在某一个傍晚,他们被突然而至的米商捉奸在床。
本朝律法,本夫就是当场杀死两个通奸男女也是无罪的,如果送进官府,以强罪论处,他的小命是妥妥的白长了。
两个人吓得抖如筛糠,哀哀地伏在地上,磕头求饶。
米商阴沉着脸,待把两人吓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地抬起他的脸说:“要我饶你也可以,除非你以后改成伺候我。”
他泪眼迷蒙,檀口微张,不解地看着米商。
米商的目光缓缓地扫过他的面庞,红唇,凌乱的衣衫,喉结动了动,直接朝旁边点了点头,旁边立刻有人备了一壶酒提上。
米商眸色深沉:“饮下去。”
他不敢违抗,战战兢兢地饮入口中,薄醉上来,颜色焕发,米商定定地看着,眸色更加浓黑,然后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让他趴在那张刚刚混乱过的床上。
如果男人也有贞处,那么他的一生便是破贞两次,一次失于宋寡妇,一次失于米商。
利剑破体而入,他仰起脸,痛楚地呻·吟一声。
米商抚摸着他的背,快如捷豹,挞伐纵横。
痛,生生撕裂的痛,痛不欲生的痛。
事后,他拖着流血的下·体,晕倒在米商的门外。
还是米商的正室替他做了清洗,上了药,请了大夫。
高烧昏沉中,他看到米商走进他的房间,慢慢地抚摸着他的脸庞,缓声道:“快点好起来,做我的禁脔,我会宠你。”
他留在了米商家,这一次,是专门伺候男主人。
他从来不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有人这样玩男人,更加想不到,他就是被玩的那一个。
米商是惯于风月的人物,和米商比起来,他以前的那些经历,简直就是巨龙面前的小蚯蚓。
米商玩赏他的身体,就像玩赏一个心爱的玩具,每一次纠缠交锋,都让他有一种恨不能死去的感觉。
快乐得恨不能死去,痛楚得恨不能死去。
在最癫狂的一瞬,他又有了那种感觉,在宋寡妇手底下的那种感觉,罪恶沉沦,永无超脱。
心情好的时候,米商也会送他衣服首饰,带他出去玩耍。
他们一起划船,登山,赏灯。
当然,每到一处,也就意味着米商有了新的放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