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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那件旧衣服已经破了。衣不如新,人不如旧,他真的会这样想吗?

《西厢记》中说,莺莺把书信“修时和泪修,多管阁着笔尖儿未写早泪先流”。小山反其意而为之——那最为微妙的相思之情,既然无法用有限的文字来表达,那么连信也不必写了,免得让眼泪打湿了这张信笺。

诗笔几次都没有落下来,“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这是一句决绝之语,也是至情之语。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错。这是天与多情,不与长相守。

自古以来,中国边患不断。有宋一代,更是常常受北方剽悍的游牧民族的欺负。

于是,良人成了征人。

征人归路许多长。征人是什么模样呢?

提起征人,我便想起了鲁迅笔下那个衣衫褴褛、破钵芒鞋的“过客”来。

这名“过客”,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称呼——“从我还能记得的时候起,我就只一个人,我不知道我本来叫什么。我一路走,有时人们也随便称呼我,各式各样,我也记不清楚了,况且相同的称呼也没有听到过第二回。”这名“过客”,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到哪里去——“从我还能记得的时候起,我就在这么走,要走到一个地方去,这地方就在前面。我单记得走了许多路,现在来到这里了。我接着就要走向那边去,前面!”

他一直走在路上。小山也是如此。一边走路,一边做梦。

这名“过客”一直在寻觅爱情。爱情是无法定义的,如同那渺渺之水、茫茫之云。没有形状,难以把握。

许多时候,人们偏偏会爱上那个不该去爱的人。古龙小说《飞刀,又见飞刀》中的主人公李坏,是小李飞刀的后人,却爱上了号称“月神”的薛家的女子——她的父亲丧命于他的父亲手下。这就是爱情,不是该不该的问题,而是会不会的问题。

他们两人是敌人,却有了一个婴孩。他懵懂不知,她不告诉他。

最后,他们为了各自家族的荣誉走向生死之战。这是一个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大悲剧。

他会对他下手吗?她会对他下手吗?

他们都不知道。生死存亡是一霎那间的事,感情却是永恒的。

故事到了最后,连古龙也写不下去了,只好对读者说:“每一种悲剧都最少有一种方法可以去避免,我希望每一个不喜欢哭的人,都能够想出一种法子,来避免这种悲剧。”

小山词及所有文学的主题都是阐释人生宗的爱欲生死。

爱情是一个问题,欲望是一个问题,生是存一个问题,死亡也是一个问题。

这是哈姆雷特的问题。这也是每个人的问题。所有人的一生,都避不开这四个词语。

那封滴着点点泪水的信函是否已经寄出;而那位远方的爱人,是否还在默默地等待?

与那远行的征人之间惟一的联系便是:我们都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希斯内罗丝在《芒果街上的小屋》中说,你永远不能拥有太多的天空。你可以在天空下睡去,醒来又沉醉。在你忧伤的时候,天空会给你安慰。可是忧伤太多,天空不够。蝴蝶也不够,花儿也不够。大多数美的东西都不够。于是,我们取我们所能取,好好地享用。

可是,小山却没有这样一份从容,他实在是放不下,放下了,也就不是小山了。如果没有这些哀歌,小山便是一个残疾人。他还有一首《虞美人》,也是代伤心的女子立言:

湿红笺纸回纹字,多少柔肠事。去年双燕欲归时,还是碧云千里,锦书迟。

南楼风月长依旧,别恨无端有。倩谁横笛倚危楼,今夜落梅声里,怨关山。

有情不管别离久,情在相逢终有。情书迟到,不敢怨人,只能怨关山。

关山太高太险,让驿卒一步一回头,囊中的书信也就迟到了。

情书如同每日的饮食,情书如同定海的神针。小山知道情书对于女子的重要性,“佳期应有在,试倚秋千待”,“玉容长有信,一笑归来近”,这是最乐观的结果;“雁书不到,蝶梦无凭,漫倚高楼”,“鱼笺锦字,多时音信断”,这是最悲观的结果。

尽管如此,还是不能临渊慕鱼。斯蒂芬说,爱吧,惟有此,灵魂才会发出一种微笑,生活才会硕壮而丰实;惟有此,太阳才不致枉然朗照,大地才不会无故奉春。如同登山者,再难也不能回头。

一回头,她便成了一根千年的盐柱。

为什么说相思是靠不住的诺言呢?

被誉为“世界第一记者”的法拉奇,一生只爱过一个男人。在此之前,她一直认为爱情就是一个捕杀猎物的圈套,它被虚构出来用以安慰不幸的人们。但是,当爱情降临的时候,这个铁娘子与那些不谙世事的姑娘一样,猝不及防、束手就擒。

一九七三年八月二十三日,当法拉奇四十四岁时,在雅典遇到了三十四岁的希腊抵抗运动英雄帕纳古里斯。尽管已经过了为爱情而怒发冲冠的年龄,他们却一见钟情。帕纳古里斯虽然没有古希腊雕塑中美男子的容貌,甚至还有点丑,却像格瓦纳一样,有一种粗犷狂野之美。

他是战士,迂回在死亡的沟壑之间;他是诗人,浑身充满了幻想与激情。表面上,放荡不羁的帕纳古里斯与温文尔雅的胡兰成是男人的两个极端,在骨子里却一模一样都是天真自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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