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愚钝,暴室不是一般都在县令府邸吗?”
“这就是我要你们做的第三件事,查出这件暴室的主人。”
“是!”
脑海中,司徒尔岚又想起方才见到的一幕幕,心绪不禁又波澜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又为什么会如此在意,但是她知道,无论她有什么心思,如今都必须要收起来,不管今日亲眼所见之事有没有发生,她都不该心生妄念……
而暴室中,熊倜第一次感受到内力的强劲,这是比他任何一次修炼的功力都要强上一倍的,仿佛指掌间蕴藏了无限的劲道,但是却因他的不熟练和不擅控制,又渐渐落回丹田。
他似乎掌握了心法诀窍,却又似乎什么也不懂,像个莽莽撞撞的孩童,尝得甜头,无限向往。
现在,他也无暇去想那么多,最重要的便是那生死一线。手腕猛然用力,身下的夏芸几乎同时察觉,她才刚刚仰头,就被人拥起,耳边“呲啦”一声,她的手就垂了下来,再没阻碍。
人影在空中飞起,空中隐约可察的气流刮过,待她落地,已经是在暴室外面了。
望着地上倒地的两具尸体,夏芸错以为是熊倜所杀,惊异地对上熊倜的目光,却见他沉沉地摇摇头,示意不是他所为。
“看来,或许你的人找来了,只是没有发现地下的暴室。”
“哼,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夏芸忽而笑了起来,自然地抓上熊倜的胳膊,“我们成功了!我就说你一定可以的,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你方才内力深厚,假以时日,你必定会比你那师父还厉害的。”
“不,我永远不会超过我师父,至少他在我心中,无人能敌。”
夏芸识趣地没再接下去纠缠这个话题,而是笑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要不去建业?他们绝对想不到……”
“我不去。”夏芸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熊倜打断,他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让夏芸松开了抓他的手。
“为什么?”夏芸一愣,忙又赔笑道:“那由你说了算,本郡主难得心情好,听你的。”
熊倜正色地看着夏芸,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夏芸一急,脱口道:“我不要!你为什么总想着把我一个人丢下,我们也算一起经历了生死,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无情吗?”
熊倜低了低眉,放低了些语气:“救命之恩,绝不相忘。既然找你的人已经来了,还是随他们回去吧……”
“够了,”夏芸低声打断了他的话,“我只问你最后一句,方才催|情动念,你想的人是不是我?”
熊倜抿唇,面色有些古怪,没有回答。
夏芸心里一沉,颤声道:“真的是她?”
“你多保重。”说完,熊倜低低颔首便如风一般离去。
熊倜的话好似一个晴天霹雳,在夏芸的头顶响起,尽管他没有承认,但那神色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从来她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可是这一次,她输的很彻底,还是输给了她从未接触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