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起,拉住一个衣角,轻扯。
熊倜低眸,就对上司徒尔岚明媚的眼眸,终是无法气她太久,自小便是如此。
“熊倜哥哥。”只有在无人的情况下,她才会这样喊他,而每次这样一喊,熊倜就不会再沉闷着一张脸。
司徒尔岚见着熊倜渐渐松下的面色,玩心一起,用力一拽,熊倜便坐在了一旁,因为他没准备,树枝被二人的重量震得晃了晃,马上又被稳住。
他无奈看她,若是自己反应稍慢,只怕明日江湖就盛传黑衣剑客和司徒尔岚摔树而亡。
“是因为水榭阁那位?”司徒尔岚平眼看着熊倜,觉得这样说话才舒服,无需仰头。
熊倜微怔,没有说话。
司徒尔岚笑意愈深,“熊倜哥哥吃醋了?”
熊倜面色极不自然地红了红,别过脸去,闷声道:“他对你,很特别。”
“若我说,他是想和我们合作呢?”对上熊倜微顿的神色,司徒尔岚缓声道:“水莫之所以步行朝我走来,又和我互换酒杯,看似亲密,不过是想借内力传音给我。”
熊倜眉宇愈深,接过话来,“尾桌之人内力浅薄,全然注意不到,内力浑厚的人又离得很远。”
“唯一的你,却被分散了注意力。”
熊倜微微露出窘色,“他想找到宝藏?”
司徒尔岚回想方才水莫的传声,“找出它,销毁它。”
“他怎么会找你合作?”
司徒尔岚摇摇头,“我更疑惑他的话,他没有质疑是否有宝藏。”
“所以你选择中立,也有水莫的原因?”
司徒尔岚应了声,“在查清宝藏的事情之前,光靠我们不足以平复江湖的噪气。”
“刚才见李剑飞那样说话,倒有几分盟主的样子,看来他应该会把整个武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他是否称职我不管,但是他城府极深,我们不得不防。”
熊倜点点头,蹙眉道:“他明明认出我们,却不为所动。”
“不止,当年伤李云霖,他的剑伤,我的柳叶片,都是指向我们的证据,可他看见我们却无动于衷,除非是他恨极了我们。”
二人对视一眼,不禁一笑,本来他们对李剑飞就有着莫名的恨意,这样一来,谁也不欠谁。
“今后行事,多加小心。”
目光相对,瞬间柔和,“你也是。”
第二天,本来已经平复的江湖瞬间炸开了锅。
汴京发生了一个灭府血案,庄胥天庄老爷的庄府,全府上下六十多条人命悉数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