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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回身,她避开了剑锋,抬眼对上那斗篷人,目光含冰,“是你们杀死逍遥子前辈的?”
语气,带着半分怀疑,目光,却十足坚定,脚下没有停顿,呼吸间,二人变化了无数身形,对持了无数招数。
斗篷人显然不想和司徒尔岚纠缠,更没有想要和她说话的意思,几个来回间,都要飞身去熊倜那里,却被司徒尔岚拦下,蕴气,终于自黑沉沉的斗笠下散发出来。
司徒尔岚无惧相对,却在感觉到渐起的杀意时,柳眉微蹙。
“再不走开,尔命休矣。”冷肃的话,不掺杂半点虚词。
凭方才的交手,司徒尔岚有理由相信,再过招下去,她不一定能胜,但退缩,从来不是她的性子。
更别提眼前之人,就是杀害逍遥子的凶手。
那日察看逍遥子的尸体,致命伤只有两处,一处是掌风,一处是剑锋。
她当时还纳闷,为什么有人会出剑,却以剑气伤人,不真刀实剑的刺去,原来是因为持剑人用的,是明眼人一看伤口就可以判定出来的惊天剑。
放眼看去,与熊倜互相在山巅中盘旋的黑衣人,赤手空拳,掌风苍劲有力,不是那打在逍遥子身上的掌印之首,江湖上还会有谁能做到。
手指,轻易地打出柳叶片来,擦过惊天剑,发出刺耳的鸣声,夜色中,不时有火花显现。
交手间,司徒尔岚能察觉到对方正一丝丝用力,挥剑也越发狠厉,另一边,熊倜逐渐占了上风,黑衣人步步被逼退,打斗间,传来一声低喝,却是黑衣人被熊倜打落在地上。
这番情景落在司徒尔岚眼中,心中微微轻松了些,谁知斗篷人压着嗓子道了声“没用的东西”,转身就朝熊倜飞去。
司徒尔岚几乎同一时间,飞身而去,在斗篷人与熊倜交手的瞬间,同时插身而去。
三人打斗,三个高手,在山巅上身影交错,不分伯仲。
敌在暗,我在明,这种感觉,让他们产生了一丝顾虑,不知其中究竟是否又是一个陷阱,但那浓浓的杀意,自始至终没有消失,这让他们不由蹙眉,掌下,也不再留有余地。
回首,司徒尔岚对上熊倜的眼,极快地在空中交错,会意。
他,迎面而打,她,背身而袭。
司徒尔岚飞身而去,就在换气的一刹那,丹田中猛的抽了下,那股一直被她压制在丹田之下的气息突然间窜了出来,强有力地冲撞着全身的筋脉。
霎时,痛感传遍全身,没由来的一阵抽搐,丹田内,气息混杂,翻滚辗转。
风,依旧在耳边轻呼,身子却不是往前飞,而是往下坠。
人在空中,她清晰地看到,熊倜撤去了所有的力气,直直飞向她,而他的身后,那道黑影极快地打向他的背。
眼睁睁地看着修长的人影,因她的掉落担心而挨了一掌,却始终看着她,目光中,隐忍着那一掌的痛,却怕失去她的痛,看着她如流星般坠落,心底蓦地往下沉,没有尽头。
二人的身下,是万丈深渊。
熊倜的目光里,没有迟疑,嘴角,还扬起笑容,依稀记得,她说过喜欢看他笑。
而那双星眸,在对上他的目光时,亦回着淡淡的笑意,无惧死亡。
山巅上,望着斗篷人直挺的身影,透着斗笠,有一时的错觉,司徒尔岚认为自己看到了他的目光,那样的深邃,也那样的深沉,没有惊讶,也没有冷笑。
那双毫不犹豫伸向她的手,在下落的一半揽住了她的身体,相拥的瞬间,莫名的心安传向二人。
就算死,或许也要死在一起,才算死得心安。
冲力,司徒尔岚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因为熊倜把她护在了外力,也因为她体内的混沌真气,令她已经察觉不到太多外在的痛楚。
幸亏崖壁长出了许多松枝,春日发芽生长,减缓了他们不少的阻力,眼见快到崖底,熊倜一个转身,带着司徒尔岚平稳地落在地上。
人才落地,熊倜便一脸紧张地看向怀中的司徒尔岚,娇艳的容颜已是一片苍白,眉头紧蹙,仿佛在尽力克制着什么,却在对上他担忧的眼眸时,化作唇角的笑容。
“还好吗?”他半天挤出一句话,双臂却不自觉地拥紧她,泛白的唇色,令他心底沉重,眉宇深蹙,“你告诉我,是不是李剑飞的那一掌?”
司徒尔岚靠着熊倜的身子,多了个依靠,让她省去了所有的力气,也撤去了所有的内力,春日夜间凉,山间更凉,但她却依旧温暖着,因为有他,温热,自他的胸膛传来。
熊倜已不再需要她的回答,快速把她放下,自己也盘腿而坐,“我这就运功,把内力输送到你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