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去咬木头,结果一口就将木头咬成了渣,脸上除了痛苦,还多了震惊和惊诧,一连往外呸了好几口。
因为疼痛,她的脸变得格外鲜活。
明明很可怜,却又……
有点?儿好笑。
他快速道:“等下你咬我。”
反正?昏睡过去的时候,他都会?变得硬邦邦。
“嘭!”
剑意撞上黑气那一瞬间?,东池宴浑身僵硬,难以继续维持人?形。他从空中坠落,咚的一声砸到了江河里。
好在他的努力没有白费,黑气被他一剑逼退,缩回了剑域锁内。
上一次好像睡了二十天?这次,不知道会?昏睡多久?
眼皮越来越沉,东池宴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山谷,正被秦七弦抱着尾巴。
她脸上血迹未干,人?已昏了过去。
明?明?昏迷了,手依旧搂得很紧,他抽了两下没把尾巴扯出?来,只能暂时不管,任由她抱着。
小金乌正拿了个帕子打算给秦七弦擦脸,千翠紫藤不知道从哪儿扯了几株药草,正?往她嘴里?塞……
东池宴皱眉问道:“我睡了多久?”
他声音一响,吓得小金乌手里的帕子都掉了,扭头看?到?硕大的一对龙眼,她哆哆嗦嗦地道:“就,就,就……”两根手指对在一起,捏出?一个小缝隙,“一小会?儿?”
见大祖宗眉头依旧锁着,小金乌连忙找补,“就我啃一颗果子的时间。”
东池宴明?白了,他这次居然只昏睡了几个呼吸。
我晕了,她也晕了?
她那般能忍痛怎会痛晕,难不成——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她很担心我。
东池宴慢腾腾地团身子,他兽身运用不太熟练,都搞不懂为何别的龙能将自己团成一个花卷。
但现在他想把她包裹起来,头也能挨着她,就只能努力团一团。
尾巴还不能动,身子仍有些僵硬,东池宴团得十分费劲儿,故而没有注意到?小金乌变成了兽形,偷摸藏了块留影石在翅膀底下,将他这笨拙的一幕给记录了下来。
好不容易团了两圈,东池宴实在不想继续了,他将头搁在秦七弦身边,静静看?着她的脸。
黑气虽被重新压制,可她脸上的伤口……
变大了。
原本只是一道细细的线,还是淡金色,对她的脸没有什么影响,如今,伤口周围有了很多黑色印记,头发已完全无法遮挡。
就像脸上爬了一只蜈蚣。
他伸手想去触摸那些疤,随后发现这会?儿没有手,只有爪子,根本够不着。
于是东池宴低头凑过去,想?亲亲她的脸。
长长的胡须先扫到她脸上,下一刻,就见秦七弦睁开眼,双目陡然瞪圆,紧接一句:“窝草!”
东池宴:“嗯?”
秦七弦是真的吓了一跳。
睁眼就看到一颗龙头靠近,险些把?她魂都吓没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东池宴啊。
秦七弦立刻问:“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