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听力很敏锐,他的确没有骗人。
“……”席卷细小的余音结束之后,笔直立起来的兔耳朵小幅度的蜷缩又展开,确定听不到任何声音之后,耳朵又塌下去。
“啧。”他还装高冷了他,席卷又烦躁的踹了下他的臀,“陆盛景?”
语音密码不正确,兔耳朵没有反应,只有一个高傲的后脑勺。
席卷烦躁的盯着那个后脑勺,一巴掌就可以拍扁:“陆盛景!”
“……”兔耳朵的启动密码依旧不正确。
席卷烦躁的轻咬了下唇瓣:“老公。”
兔耳朵即刻立起来,席卷眼疾手快俯身薅起那对耳朵,把他捉到面前。
小兔子失重的在半空转圈圈,转到和席卷面对面。
“……”他唇周的毛毛被青草染绿,脖子上本来工整的领结被暴力扯松,斜挂在脖子和一侧肩膀。
他在鬼混。
席卷的眼神里有刀,话里没感情:“陆盛景。”
鬼混被抓包的兔子:“……叽。”
全然是他作为人类时的声音。
“……”陆盛景没想到对自己是这样的待遇,刚才他就听到席卷蹲在地上,一遍一遍的喊老公找自己。
当时他就跟在席卷身后不远处,耳朵跟着席卷找兔子的频率立起来,只是席卷只注意找新兔子,没有发现鬼鬼祟祟在身后的陆盛景。
自己这么着急,他居然还有心情装?!
席卷的烦躁瞬间突破底线:“……说人话!”
四肢软软垂在身前的小兔子掀掀唇:“哦。”
小垂耳兔没有得到像普通兔子的待遇,脸色有些不高兴。
唇瓣微微撅起来,时不时撩起眼皮看看席卷,怯生生的不敢反抗。
“你玩儿得不高兴?”席卷问。
陆盛景撩起眼皮委屈着她的脸:“老婆,可不可以不要在大庭广众下扯我耳朵……很丢人。”
周围可是有许多同类在看着。
席卷脸一横:“我偏不。”
“……哦。”小垂耳兔无限妥协,声音变得更小声,不点燃面前的煤气罐罐。
但他心里还是委屈,卷卷都是温柔抱起其他小兔子,轻轻的掀耳朵,低声的喊,生怕惊扰到它们脆弱的听觉神经。
小兔子被拎在半空,他抬手把挂在溜溜肩的领结拉过来放在身前,撩起眼皮看了眼席卷。
她的气貌似还没消,陆盛景看了一眼之后又垂下脸。
席卷看了眼刚才和他鬼混的灰兔,问:“它们公的母的?”
陆盛景撩起眼皮看了席卷一眼,老实交代:“都有。”
“……但它们都是不婚主义,而且以事业为重。”陆盛景解释道,“它们是我新结识的合作盟友,有男企业家,也有女企业家。我们刚才谈好了一笔大单。”
病入膏肓之际,还可以为遗产增添一笔收入,陆盛景觉得这一趟没有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