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眨眨眼,认真地看着对方:“你是怕祝玉妍来找你麻烦吗?”
石之轩喉咙里一梗,灌下一口酒,醇醇的酒香在空气里弥漫着。
“你觉得我与阴后谁更胜一筹?”
“阴后。”
女人狠下心来,绝对是比男人狠厉得多。何况现在祝玉妍被石之轩在重要关头坏了大事,更加让人心气的是,这个渣男他不打算负责任。
“我与情爱并无太大兴致。”邪王开口,“道种心魔*是魔门中人趋之若鹜的东西,但是这魔门之首,却只有一人足矣。”
“我突然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卑鄙。”沈惜毫不留情,“你招惹了她,让她动心,给她期望。却是要断了她的后路,她的魔道追求。”
石之轩摇头:“我骗了她,她又何曾没有骗我。”
“所以你们只是互相交换了处子之身。”沈惜做了一个简短粗暴的总结。
“啪!”酒坛子顺着屋顶滚了下去,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非得这么说么?”
沈惜点头:“我看你此番前去江东的目的也不纯洁,你的新猎物在帝踏峰?”
石之轩脚下又是一个踉跄,“阿惜!”
“干嘛!”
邪王看了一眼“无辜”的沈惜,“没什么……”
第二天,竹楼中只有沈惜一人。
出了内室,厅内桌上有石之轩修书一封,另附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两张鬼斧神工的人皮面具,再加上银票若干。
银子、面子、出行江湖必备物品。
渣男的另一大特点就是——贴心。
沈惜把东西收好,看了一眼精致典雅的小竹楼:“石之轩真的是一个很合格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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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一艘雕刻精美而精致的小船船头站着一男一女。
男人身姿挺拔,正当壮年,眉目俊朗君子如风。女的超尘脱俗,一身修道素衣却越发衬得人清秀婉丽。当真是一对璧人。
在石之轩看来,却是有些刺眼的。宋缺那个石头一样硬的男人,身边站着一个看似清心寡欲实则大有野心的梵清惠,两个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画风。
天刀宋缺哪里会屑于与慈航之流的正道名门为伍,何况,那人还是斋主梵清惠。梵清惠向来是对魔门邪道持鄙夷之态的,此刻,梵斋主也发现了对面船上站在船头的石之轩。
“邪王好兴致。”
石之轩站在远处并不动,唇角勾起:“宋阀主好雅兴,美人相伴同游,想必是乐不思蜀了。”
宋缺并不反驳,一张俊脸上就差没写着:我不想跟你说话,我也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他身边冰清玉洁的梵清惠倒是不干了:“邪王莫要胡说,我与宋阀主有事相商。”
说完自己也愣了,宋缺什么都没有说,她这么一开口,不就是坐实了么。
梵清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挺拔英俊的天刀宋缺,刚刚想说“就不打扰邪王赏景”,就听到身边的人开口了。